第二十七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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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真理一被发现就变得通俗易懂,关键在于其发现的过程。–––伽利略

“求求你,放过我吧。”身上满是血迹的女孩跪在地上,眼泪鼻涕哭的满脸,女人温柔的拿起一边用来做衣服的“布料”,在女孩身上来回笔画,“不是你说,我这里的衣服都很好看的吗,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幅德行了,呜呜,别哭了,看你的模样,恐怕任何人都要心疼了。”

女孩心理瞬间崩溃,她拼了命的往店的外面跑去,可是铁质的大门依旧是紧紧锁上的,甚至连外面的一点风都露不出来,“救命,救命……”喊到嘶声力竭后,女孩才瘫倒在瓷砖地板上,无助的双眼呆呆的看着店里每一件都无比华丽的礼服,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每件衣服背后都是用“人皮”作为布料,而她最后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过来看看这个。”女人牵着如同木偶一般的女孩,语气里带着像是小孩和小孩分享自己的秘密的兴奋。

被保护仓小心翼翼推出来的,没有人皮的身体就这么出现在女孩的眼前,可是像是已经经历过许多恐怖的事件,女孩只是瞬间放大了瞳孔,除此之外脸色并没有变得更差。

用柔软的手指摸了摸女孩光滑的脸颊,女人嘴角向上勾起一抹笑容,眼角带出往上的弧度,带着叹息与惊叹的意味,“你一定会是我最出色的作品。”

那个身体上,醒目的蓝色眼珠还在转动,眼神里带着祈求的看向了女孩,的确这种情况生不如死,女孩转头,平静的问道,“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当然是玩了,你不知道这个身体有多么好玩,如果不是你不懂什么解剖学的话,我还想让你给我示范一下呢。”女人诡异的声音响起。

女孩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觉得之前自己的冷静都是装出来的,知道女人说的是真的,所以她藏好自己没有节奏抽搐的手指,神情无比淡然,她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解剖学,所以在看到那个没有了人皮的女人的一瞬间,她几乎就想起来在大学教堂里,那个被拨了皮的青蛙,那个还跳动着的微弱心脏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等我玩完了她,就再来玩你。”女人发出神经质的“嘻嘻”的笑声,“所以你可要保佑她不要快点死。”

“对了,现在该你决定她现在应该死还是活了,每个人过来的时候,我都会问这个问题,不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接过女人递过来的匕首,女孩慢慢靠近那个表情有些轻松的身体,蓝色的大眼睛里还出现了一抹感激,已经没有人皮的骨骼线条可以看出女孩曾经精致的小脸。

“抱歉,我不能。”女孩丢掉自己握的满是冷汗的匕首,虚脱一般跪在了地上。

看到女孩放弃的时候,病床上的女孩,眼睛里出现一抹恨意,那种恐怖的表情落在没有人皮的脸上,更显得刺眼。

“你要给我好好活着。”女孩站起身,命令道,眼底有着闪烁的星空,“我们迟早会回去的。”最后一句话喃喃自语,甚至连她自己都有些

“你现在还在做记者?”林瑾上下吃力的可供8扫了高个子男人几眼,直到高个子男人都有些不舒服的避开他的视线,才缓和了自己的神情。

摩擦了一下手指,高个子男人神情平淡,“记得最初,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打量我的,没想到现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呢。”语气有些叹息,甚至是惋惜的怀念。

“你那时候的神情和现在一样都是这么迷茫,”林瑾说完这句话后就停下了脚步,语气顿了片刻,“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生活了?”

“什么算是生活?”男人语气淡然,似乎真的不明白这个问题似得,只是神情有些阴沉。

“你那时候的问题有些连我都不能够回答,如果不是张运然拦着我,我都差点过去和你讨论人生。”林瑾调笑道,看着男人的目光变得犀利,“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记得当初你就是直接让我下不了台的。”

高个子男人耸了耸肩,有些无可奈何,“那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男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正经起来,“但是我虽然信任张运然,可是我却不能信任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苏樶妺那个案子有其他的凶手?”

“知道。”林瑾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目光与男人对视,也是一片坦然镇定。

男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连质问冷笑嘲讽一系列的话语都被林瑾这么一句话给堵在了喉咙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张运然他们是警察,所以对于这些事,最好还是不知道为好。”林瑾难得的对一个人解释这么多,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有时候,你需要一个助手。”高个子男人露齿一笑,暗示性十足。

“警局办案,非相关人员不得进入,而且张运然肯定不会给你这个特权。”林瑾看着男人变得可怜兮兮的脸颊,嘴角挂上一抹浅小的弧度,“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助手过来帮倒忙,之前的那起案子,你现在应该还记得吧。”

男人变得有些尴尬,三年前他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就一起跟着去凶案现场,本来以为可以帮上忙,没有想到最后差点把最重要的证据都给销毁了。

“那个是个意外,不过这次明显是有人专门针对你,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警局都是你家那个老头在操纵,如果知道了那个老头和你的关系,恐怕新闻媒体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的新闻题材。”男人表情平淡,语气也有些无所谓。

当初如果不是他和张运然有些亲戚关系,想必他也不会相信那么一个身处高位的,充满着威严的上位者,居然会生出这么林瑾这样一个对于命案发生无比淡然的人。

三年前,那个和他一般年纪的男孩戴着白色手套,专业又极为入神的检查着被害人被伤害到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尸首,如果不是他早就在看到的一瞬间就把自己肚子里该吐出来的都给吐出来的话,恐怕他还会和那些女记者一样都缩在外面的车子里,不敢再出来。

“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林瑾走过了繁华拥挤的车道,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老板,来两碗牛肉拉面。”

“你吃吗?”林瑾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你不是已经帮我点了吗?还是你吃两碗?”高个子男人将触碰到林瑾皮鞋的脚,往后缩了缩,不能屈伸的双腿有些难受。

“这个地方就是要随性,你把腿搭在板凳上都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林瑾目光淡淡,像是只是提醒高个子男人吃饭的习惯,并没有其他的特殊的意思。

“好的,我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始终还是缩了缩自己的双腿,没有做出什么粗鲁的动作,其实有时候腿蜷缩惯了也就习惯了。

林瑾挑了挑眉,有时候一件事提醒两遍就已经够了,别人听不听是他的事,你说不说是你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