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节 探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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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梅中午下班刚进门,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味。她一边换鞋一边高兴地说:“嗬,好香的饭菜!你好,田螺姑娘,谢谢侬!”

“香吧?几天没吃着我做的饭菜想了吧?今天让你好好尝尝享享口福。”

“还是老公好,知道关心体贴。今天用什么慰劳慰劳老婆的胃口咧?”

“你是我老婆啊,老公不关心谁关心?我当然要做你喜欢吃的。你过来尝尝,红烧鱼的味道怎样?”张建新在厨房里诙谐地说。

当她走进厨房见一个陌生女人在切菜,张建新在炒菜,配合如此默契,素梅高兴劲一下没了。她温柔地说:“家里来客人啦你怎么不说一声?老张:你也是,怎么叫客人帮你干活呢?”

说完从客人手里接过菜刀说:“你累了,我来吧,你去客厅歇歇。”

“老张:这是你爱人王医师吧?王医师,我今天跟老张一起进城到街上买点东西,一路到你家蹭饭来了。”那女人站在一边看着素梅把菜切完走出了厨房。

张建新说:“梅,这里的菜快好了,准备碗筷吃饭吧。”

张建新一边在锅里拌菜一边说:“她是我们村的妇女主任尹香兰,我蹲点就是住在她家。今天到市里汇报工作,她跟一起来到街上买点东西。”张建新说完把锅里的菜盛好端到了饭桌上。

他们各坐一方。素梅看着桌上的菜说:“吃饭吧。建新:你回来事先也不打个电话,稀客来了也没点好菜招待。”

“你一天到晚都做不赢,哪有时间买菜?我顺路在菜场买点回来,菜虽不算好,倒还新鲜。”

尹香兰说:“搞了一桌的菜还说不好,你们也太客气了。老张你在我家可没这么好的伙食哦。”

素梅对尹香兰说:“尹主任,听老张说你对她关怀有加啊。”

张建新说:“尹主任一家把我当客人待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家随便惯了,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招待你,请多多包涵。”

“言过其词了,哪有你们说地好啊。不好处还请你们多多包涵。”尹香兰谦卑地说。

素梅对尹香兰说:“过谦了。老张住在你家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得好好谢谢才是。”

尹香兰奉承地说:“哪里?其实老张住在我家除吃点乡里没菜饭外,他的事都是自己做。”

“老张独立生活能力很强,他的事完全可以自己做好,你们就不要担心他了。”

尹香兰转过话题恭维地说:“听老张说你不仅人长的漂亮有气质,而且是很有名望的内科医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要在外面胡吹。尹主任:你的气质也不凡啊,你说一个平平凡凡地普普通通医师哪来的名望?请你以后少开尊口别损我好不?”素梅责怪说。

尹香兰奉承说:“王医生太谦虚了。就凭你说的就知道你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不是老张损你,你的威望确实不会低。你每天上班找你的病人肯定不少,肯定一天很累。”

“我一般是在住院部,坐门诊只是在星期一、三、五的上午,也不是很累,只是要时间来陪。”素梅说。

“医德好,医技好,病人信得过,自然要比其他医生辛苦。”尹香兰恭维说。

张建新说:“我老婆是心血管内科医生,每天都是跟半死不活的人打交道,一天到晚都在病房里转。她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对病人比对我还好。”

“生命赋予人只有一次,病人来医院是想把病治好,不再受疾病折磨。当生命垂危病人抬进医院,那种珍爱生命的信念驱使我们竭尽全力抢救不会有丝毫犹豫与怠慢。当他们身体得到恢复出院时我们心里感到格外高兴和自豪,因为我们挽救了生命!建新:你是我的老公,你一直很支持我的工作,怎么,今天吃起醋啦?”素梅说完莞尔一笑。

尹香兰觉得医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只有思想素质好的人才会有一颗善良的心不惜一切挽救人的生命。她奉承地说:“王医生境界真高,真高尚,这种敬业精神真是我学习地楷模,我要好好向你学习。”

张建新微笑说:“你别看她一天到晚想的都是病人,可她一回到家辅导孩子学习料理家务样样都离不开她。像她这样贤惠能干的好老婆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说我高兴都来不及,我会去跟病人争醋?”

尹香兰恭维地说:“你们两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真是一个美满幸福的好家庭,你们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们两十几年的夫妻,心心相印,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体谅对方,关心对方已成了我们感情生活地全部。”素梅故意地说。

然后转过话题说:“尹主任,菜虽不好,味道还可以,你吃菜。”

尹香兰说:“老张的菜炒得真好吃,我吃着没停。”

张建新说:“哪里?我也是学着做,菜不好吃就多包涵点。夹菜,千万不要装斯文。”

尹香兰笑着夹了点放在碗里,素梅对张建新说:“建新:你住在尹主任家本来就够麻烦的,你自己的衣服什么的不要依赖他们洗啊。”

“我知道。”张建新答道。

“你在乡里搞工作队,你的言行举止都是代表党和政府的形象,作风正派是关键,千万不能掺杂半点个人的私心杂念更不能感情意气用事。无欲则刚,才能经得起考验。”素梅说完看着尹香兰的反映。

尹香兰听了他们的对话如坐针毯,难道我对老张的爱昧之心他回来跟他老婆说了?他老婆说不能感情用事,这是在敲山震虎要我守妇道啊。城里人说话真损,含沙射影真厉害!她违心地说:“你们夫妻都很优秀,都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是我学习地好榜样。老张在乡里处处为我们打算深受大家爱戴,你就放心好了。”说完低头默默地吃着饭。

素梅见她有些拘谨,笑着说:“我是担心他有辱使命!尹主任,夹菜吃。”

“好,我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素梅然后说:“我们夫妻哪有你说的好,在一起总是四六的。你们夫妻的生活肯定比我们过得有滋有味具有特色,是不?”

“你别这样说人家,她还是个姑娘。”张建新责备说。

“失礼了,对不起。你们农村的人结婚早,你怎么还没结婚呢?是不是你的条件太高难得合适?”素梅疑惑地问。

尹香兰说:“以前认为结婚早青春都给男人和孩子了,想出去玩玩不成,想做什么都被捆住了,没有自由划不来。现在年纪大了,想找一个心中如意的人结婚又找不到。王医生你看得起我,就请你帮我物色一个,条件不高,只要看得人起长相待得过堂就行。”

素梅认真地说:“你是做妇女工作的接触的人不少,叫人家介绍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应该不成问题。”

“介绍的人不少,如意的人难找。我真羡慕你找了老张这样的模范丈夫。”尹香兰看着张建新说。

“你认为老张好?其实老张的脾气不发没事,一发起来恨不得把你撕开吃了,那脾气大的可真吓人。”

尹香兰看着张建新笑了起来:“老张,没有王医生说的那么可怕吧?”

张建新幽默地说:“我的脾气比她说的更可怕,我怕吓死了人公安局找我的麻烦,所以,克制自己不发而已!哈哈!”

素梅说:“尹主任:你家里一些什么人?”

“家有年迈的父母,一个老兄读书出去了,姐姐出嫁了,家里只剩下我了。”

“你在村里当了多少年的妇女主任?”

“有五六年了吧。”

“你们村里的妇女工作好做不?”

“不好做,尤其是计划生育这一块,简直不是人做的!”

“那你工作压力还很大啰。”

“是啊,领导看得起我再大地压力也得做,不做好是要追究责任的。”说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夹了点菜放到嘴里。

素梅说:“老张住你们家,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进一次城也不容易,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到街上去看看玩玩,放松一下自己。”

尹香兰说:“这次跟老张到城里来是想买点东西,买完了今天下午就回去。就不来打扰你们了。”

“好不容易到城里来玩玩,就多玩几天吧,反正家里的事有父母。”素梅说。

“村里有好多的事等着我回去呢。”

“哪那么多的事?出来一次不容易,就在这多玩几天放松放松,村里的事也没急事,玩几天回去再做也无大碍。”素梅客气地说。

张建新说:“她到街上来是买衣服的,明天星期天你有时间地话陪她上街转转。”

“下周市卫生局要到医院检查,我手里还有点病案没整理好,我得赶紧搞出来。我没时间,你陪吧。”素梅转向张建新说。

“谢谢!不用陪。我熟悉商店,买完了就直接坐汽车回家,就不麻烦了。”尹香兰说。

张建新对素梅说:“小尹是一个贤惠姑娘,你明天把手里的事放放,陪她一下,一路给我也买一件衣服回来。”

“你的衣服还是自己看好买吧,免得买回家穿得不合适又要退。再说,下周卫生局来检查,只要有一点不好就会扣分。病案是病人在院治疗的档案,也是检查的重点之一,来不得半点马虎,我必须把科室近期的病案全部进行一次清理,不合格地赶紧要经治医师重写。”素梅认真地说。

“好吧,那买衣服下次回家跟你一起去买吧。”张建新理解地说。

“你回家多待几天,等检查完了没事我再陪你去。”素梅关心地说。

尹香兰吃完饭,走到厨房帮素梅收拾,素梅这时也放下饭碗走了进去。说:“老张说你是一个贤惠姑娘确实没说错,做一个贤惠人事事亲临这也太累了!听说你给他洗衣服打洗脸水洗脚水的,你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要伺候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外来人,确实给你增加了额外负担,这也太难为你了。其实,他是到农村体察民情为乡亲解决困难的,你这样伺候你家倒成了他享受的休闲地了,这样怎么会提高他对乡亲疾苦地认知度呢?尹主任:我不是说你,他在家做事是有板有韵的,我相信在外也不至于一团糟。你就随他去吧,不必担心他不会照顾好自己。你说是吧?”

素梅的一席话使尹香兰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多事,于是说:“王医生,老张住在我家,我有责任照顾他的寝室饮居。我自己洗衣服,顺便给老张洗一两件衣服也只是举手之劳。再说,老张他怕我洗不干净不要我洗,我洗了几次就没再洗了。”

厨房收拾完了,张建新把茶已经泡好放在桌上,素梅说:“这里有洗手液你洗洗手吧,茶已经泡好了洗完手到客厅去喝茶吧。”

尹香兰洗完手,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喝着。这时素梅说:“我要上班去,你们在这里休息吧。”

尹香兰放下杯子说:“我到街上去买点东西。”说完就走出了门。

张建新说:“你等会买完东西再回来吧。”

“不了,买完直接坐汽车回家。”

老天真是厚待张建新和王素梅,不仅给了他们迷人的美貌还给了他们聪慧和才华,他们不仅工作单位好工作轻松而且收入可观,家庭富裕,夫妻和睦,工作顺利,一切都是如鱼得水。哎,我一个乡巴佬在村里当妇女主任挨骂受气不说那点微薄地补助还不够一个月买油盐的,每个月写一两篇文章赚点稿费那也只是车水杯薪。老天总是和我过不去,等我工作有起色可以往上调的时候,文凭和考试像一个天然屏障横档在中间,使我无法跨越半步。只恨我天生没有读书的命!要是读书出去了找一个理想的工作凭我的长相凭我的聪明才干找张建新这样的男人哪在话下?我挑挑选选已经到了三十多了还没见到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岁月不饶人啊,父母着急,旁人说闲话,可我不甘心轻易地嫁给不喜欢的人委屈自己。张建新的到来这是天助我也!他在我家住了几个月,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总是对我及家里人相敬如宾从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几次我以工作为借口主动接近他,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敷衍两句就走开了。我今天要跟他一起去市里,其实我并不想买东西,只是想摸摸他家的底牌。他们夫唱妇随感情确实不错,第三者要插进肯怕要费很大周折。其实,男人在外离开了自己的女人心里会感到寂寞和空虚,他很需要一个女人满足他生理上的需求。张建新虽然是市里派来的干部,尽管他装模作样像一个正人君子,他在我的眼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七情六欲跟其他人不会有两样。我用柔情慢慢软化,用温情暖暖他心,还担心融化不了表面冰层?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只好无可奈何乖乖就擒。这就是柔情似水水滴石,滴水石溶滴滴深。哈哈,哈哈哈哈,宝贝,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好机会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