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八节 插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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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尹香兰来到张建新的家。进屋见没有旁人,尹香兰迫不及待地用双手箍住了张建新的脖子,然后嘴在张建新的嘴上拧着。

张建新推开一本正经地说:“你今天来不是找我去宾馆谈生意吧?你那天在咖啡里到底下了什么药,为什么要这样做?”

尹香兰洋洋得意地笑着说:“那天在宾馆的生意我已经谈成了,而且很成功!我只用了一点小聪明就获得了成功,你看我的睿智不一般吧?不过目前还不具有法律效力,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得到法律认可。咖啡的味道不错吧?咖啡里下了我的温馨加了我的贞操,喝完后陶醉在绵绵情海里像天仙一般腾空驾雾赏心悦目地欣赏海市蜃楼独特的盛世美景很过瘾吧?你还要不要再享受那种超越非凡放纵自我情不自禁地疯狂?要不要再来一杯?”说完又去聊张建新。

张建新打开她的手走开坐在沙发上说:“你想跟我玩也没必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吧?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甘情愿被你俘虏?你也太天真了!”

“不是我的天真你我能成为一体吗?你能享受到婚外缠缠绵绵地柔情吗?”尹香兰矫情地说。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真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把我搞得如此狼狈于伦理而不顾,这叫我以后如何见人?”张建新生气地说。

尹香兰对面坐下说:“老公:你知道我们根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哪来的兄妹关系?妹妹,那只是你爱我的一种托词。我早就看出你的七情六欲难挡狐媚,只是因为你要面子不敢放肆,故意克制情感却无法控制你内心对我的放电和垂涎三尺地渴望。行了,毕竟你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不要过于拘泥自责,还是面对现实吧。”

“达到目的了,得意了?!”张建新轻蔑地看着她。

“老公:说什么呢?我这样做是为了谁呀?我把一个姑娘最珍贵的宝贝都交给了你,不就是想要你重新燃起对小女子的兴趣来满足你生理需求?你偷着乐完了回过头再责怪我的不是,你是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啊?你还是人不?”尹香兰矫情地说。

“既然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没人留你。”张建新厌恶地说。

“老公:你怎么成了无情无义地小人得了便宜就想甩掉我啊?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为人哦!我知道你是真爱我的。算了,消消气不要耍小性子了。”尹香兰有意转移张建新的目标说。

张建新认真地说:“尹香兰:你知道我对你并没好感,跟你发生两性关系完全是在你的诱迫下,你还得寸进尺纠缠没完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未免太无耻了吧?”

“老公:我们毕竟在一个屋里睡过觉,一口锅里吃过饭,一只碗里夹过菜。你对我含情脉脉,我对你一见钟情。两人如此默契,感情升华成一体只是选择良辰吉日的事,多好的感情,水到渠成的因缘谁能媲美谁不羡慕?你怎么能说没好感说我纠缠你没完呢?我知道你是怕事,怕惹是非,故意说这话来甩掉我。其实,也没必要,因为你和你老婆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维持不了几天。唉,说起你老婆也怪可怜的,老公在外采野花还蒙在鼓里。我们暂时还是别激怒她,隐秘行事,免得受刺激做出傻事来我们不好收摊。”尹香兰诡谲地说。

张建新紧锁眉头愤懑地说:“真没想到对你的客气倒成了被你玩弄股掌之中拆散我家庭的借口,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了你这么一个杂种,不要脸狡诈多端地狐狸精呢?”

尹香兰不恼不怒地微笑说“老公:你真抬举我了。你不知道,我真想做一个狐狸精,只可惜身上没有狐狸精的那种狡黠,也没有狐狸精的那种臊味,你说是不?真遗憾啊。老公: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快快乐乐享受生活?舒舒服服让别人羡慕?在社会上多几个红颜知己如鱼得水得心应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不好?”

张建新恶狠狠地瞪大眼睛说:“我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你还来挖苦我,真是欠揍!”

“老公:你还是找个抽气筒抽抽气吧,免得气炸了肺。”尹香兰说完在他家到处乱翻。

张建新把她拖开说:“别得寸进尺,这不是你家,滚开!滚!”

“滚?要滚一起滚。你们家的破玩意我才不稀罕呢。我是关心你,怕你气炸了肺,想找一个气筒给你抽抽气。”尹香兰回到座位悻悻地说。

张建新瞅着眼前狡猾的女人真是难以应付,他嘘了口气:“你别再作践了让人透透气好不好?有话不知道好好说啊?”

“既然事已如此我也不打瞒说,你现在对我爱也好,恨也好我都不会介意,因为一开始你的客气只是出于工作的需要利用人的一种工具,只是一种逢场作戏而已。因为在你眼里乡里人只是愚昧无知低贱的下人,姑娘只能嫁那些没出息的伢子和糟老头。”

张建新愣了,没想到偶尔一次玩笑她耿耿入怀成了她报复地把柄,这人恨心太重真开不起玩笑太可怕!

张建新鄙夷地说:“小肚鸡肠,没想到一句玩笑竟引起你的报复,悲哀!”

“不,是幸运。你让我读懂了男人在想什么警告我什么,所以我不惜一切追求你。你知道人都是有自尊的,尤其女人。不错,我是错过了最佳择偶时期,但我也不愿轻易地把自己扔给不喜欢的男人。我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说实在,我并不愿意拆散你的家庭。但你说要把我嫁给你五十岁的老表,我觉得你太轻贱了我。但你那种惹眼的男人成熟美和你潇洒倜傥的气质吸引了我,我为什么不乘胜追击达到梦寐以求地愿望呢?所以,不管你是真是假,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再不能错过良机,一定要抓住你,制服你,要你乖乖地站在我面前。”

“你真够狠毒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你千方百计想摆脱我,但你放电般的眼神激起我爱的涟漪,弄得我魂不守舍。你知道我爱你,你对我却是玩弄和羞辱,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有多难受吗?我心在挣扎,挣扎,因为你偷走了我的心!”

“当时你对我的纠缠确实令我难堪大为恼火,不辱骂打击你的嚣张气焰我会无法脱身,也就没考虑你的感受伤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但后来我为你在商场拓开销路打下了基础,也该化解你对我的恨吧?为什么还要用卑劣手段诱迫我跟你发生不正当的两性关系来报复我呢?”

“我知道你很爱这个和谐美满的家庭,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尤其是夫妻感情。本来我想放弃对你的报复,但每当想起你对我的冷落与羞辱更坚定了我报复你的信念。于是我忍辱负重,在你面前谄媚,唯唯诺诺,百依百顺来赢得你的原谅来实施我的计划。”

“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你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

“已经是报应了。拆散一个家庭是不道德,但你是我的旗帜,我不可能丢掉旗帜去抓一个标杆。如果不铤而走险抓住你,那我真的要去尼姑庵了。爱是伟大的,无罪的,你就不要懊恼训斥我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重新组合一个家庭我想你会过得更幸福更美好。”

“尽说些荒诞无际地呓语,你病入膏肓了是吧?”张建新鄙视地说。

“不要打击我吗。我坦白地说吧:虽然心存报复,但单相思也不是没有。第一天见到你那种相见恨晚地惊喜慢慢发展到情不自禁,我用柔情想打动你的心,你却投来轻蔑一瞥。尽管这样,我相信你是我真正地白马王子,只有排除一切干扰阻力舍命追。好事多磨,用我的执著,我的聪明,你终于紧紧抱着我柔情似水,这种感觉真叫我蚀骨销魂。谢谢,谢谢你成全了我的梦想,使我成了世界上最成功最幸福的女人!老公:虽然做法卑鄙不近人情,这也恰恰说明我对你的真爱,说明你老婆有冲破一切障碍地能力是无人可比拟的,真心是天地可鉴的。那天在宾馆你那情意绵绵燃烧爱地情景,真让我陶醉永不忘怀。老公:我把贞操都给了你,虽然你还没解除现有婚约使你措手不能放肆,但我相信是会废除的,你会重新得到那张纸生活会充满阳光的。老公:让我们携起手共创未来,幸福地度过每个时辰,别一口一个骂待我好吗?”尹香兰恬不知耻地说完然后谄媚地望着他。

“嗬,疯子的宏伟蓝图不错啊?蓝图虽好却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拆散一个完整的家庭容易,给家人带来的灾难却无法衡量无法弥补。你还是泯灭点狠毒之心发点善心吧,别挖空心思害人,别卿卿我我丧了人性,别异想天开,本分做人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然,你会遭天遣的!”

“老公,你不要这样说嘛。我辛辛苦苦特意为你营造温馨环境和爱的美味让你重返当年新婚燕尔时的浪漫在你身上重新焕发光彩,只有这样才能唤醒你的沉睡,弹起你迷恋时的情调,点燃你的青春火种,刺激你当年的激情,撩起你罗曼蒂克的浪漫与情调,美滋滋尽情品赏爱的芬香。这么好的事难道是泯灭了人性是狠毒,要遭天谴?老公: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爱是自私的,你应该排除障碍建立我们的两人世界,砸碎身上的枷锁,光明正大地与我性感美女快乐地度过每个时辰。老公:你跟王素梅结婚十几年了,看似家庭和谐彼此恩爱,其实你们的生活早已没了激情枯燥无味,与其说是相爱,不如说是一种生命的煎熬。”

“你处心积虑地破坏我的家庭,,即使你能得到我你觉得你会有好日子过吗?别想得太天真,还是面对现实吧。”

“有没有好日子过我不在乎,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你知道这几年我忍受你的鄙视和辱骂还少吗,为的就是这一天。一个这么钟情的聪慧女子对你投入了真爱,爱你爱得这么疯狂,你高兴心里美滋滋地是吧,既然不愿表露你的得意,也没必要装出一副圣人样来教训人啊。”尹香兰说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挑衅。

“高兴!被你用软刀子狠狠捅了一刀流血不止还在美滋滋地享受你给予地最聪慧地爱,高兴,真高兴,高兴得快发疯了!骚货,你害得我还不够,还要连累我家人,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到底是什么畜生变的?”张建新气愤地说。

“嘿,息怒,息怒。别说那些伤感情不中听地话好不好?浪漫神奇的体验怎么到你口里就会成了杀人的软刀子呢?你虽然是有识有勇有谋的高级人才,我觉得你在用词方面确实有点逊色,措辞不是很妥。你知道我爱你爱得疯狂,即使软刀子对别人也不可能对心上人是吧。唉,我真心付出地表现形式不与她人雷同遭到你的误解我能理解,不怪你。老公:请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绝不会害你。我只想俩人在爱的温床上过好每一天,舒爽地尽情享受柔情和甜蜜,不想外人骚扰。你刚开始,等尝到甜头了你会爱不释手的。老公:我们在度新婚蜜月,需要有一个爱的雀巢。我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虽然简陋,但我们俩住足够了。”

“我是有家室的人,跟你发生了性关系并不等于跟你结了婚。而且这种关系是你在毒品的作用下诱迫上钩的,我现在不告你不追究你的责任就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是走吧,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的安静生活。还是好自为之吧。”

尹香兰煞有介事地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不想我的老公跟别的野女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个叫王素梅的臭女人!”

“无耻强盗!竟敢侮辱我老婆?滚!”张建新没想到尹香兰竟卑鄙到了这步田地。

尹香兰忍辱负重心平气和地说:“老公,别生气了。我骂人是看你老婆在你心目中的份量,并不是想打扰你的宁静生活。不过做强盗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因为我太爱你了!我的身子就是你的身子,要滚我俩一起滚。老公,消消气,我们俩走到一起不容易,别再说伤感情地话好不好?”

张建新气愤地说:“不择手段地卑鄙小人,你滚!你滚!滚!!”

“如果我的生活中没有你,我会带着你的孩子一起死。你不会让还没见天日的孩子夭折在你的手里吧。”

“什么意思?”

“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你这骚货还不知道跟谁骚出来的。”

“虽然我对你耍了手段,但也不能说就是一个放荡女子轻易跟他人上床。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绝没二心,除你之外,绝没跟任何人有过一次性行为。”

“既然是我的孩子,我有权不要。现在就去医院把孩子拿掉!”

“太残忍了吧?孩子没出世就要遭到毒手!告诉你,孩子在我身上,我死也要保住孩子。”

“那好,你保住孩子你就保吧,请以后不要再来烦我。”说完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请你写下保证书。”

尹香兰见张建新绝情,气得拿起纸撕了个粉碎,然后往张建新脸上一砸。“我要到法院告你,以谈业务为名,对我实施了多次玷辱!”

真够狠的,反过来还要咬我一口。他说:“玷辱?证据在哪?”

“证据在我肚里,在孩子身上。想拿掉孩子毁灭证据来摆脱我,休想!”

张建新于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说:“玷辱?性质太恶劣了吧?你要这个孩子,如果我判了刑孩子有个劳改犯的爸爸你会开心?”

尹香兰也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撒娇地说:“老公,我就知道你喜欢孩子,不会做对不起孩子的事的。好了,不愉快地话我们今天就别说了。跟我一起去看房子吧。”说完拖着张建新就往外走。

张建新跟她一起到了离家不远曲径通幽的老房子。他扫了一眼:房,很陈旧,全木结构,常年没人维修已向一边倾斜。他跟尹香兰走进屋:屋里阴暗,褪色的简单家具倒也干净整洁。尹香兰说:“房子虽不好,但离你家近,方便来往,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光线虽不好,对我俩临时居住还是不错。”

张建新心头一震,灾难已临头,又没办法逃脱。于是说:“有时间我过来,千万不要去我家,千万不要被王素梅发现,不然她不会轻饶了你我。”

张建新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为了不引起素梅的怀疑,他每天早晨起来买菜,做饭、收拾屋子做得井井有条。他恐怕尹香兰来,每天吃完晚饭以出去散步为名偷偷来到尹香兰居住的地方幽会。

张建新感冒了有几天没去看尹香兰,尹香兰如掉了魂,抱着大肚子摸来摸去。心里突然一个闪念,莫非他想甩掉我?于是在上班的时间到张建新的单位找他。张建新见尹香兰的到来忐忑不安。说:“你来干什么?”

“我找你商量一件事。”

“有什么事出去说。”张建新把她带到了外面。

尹香兰说:“我想跟你借点钱不知你是否可以?”

“借钱做什么?”

“我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交,房东催房租了。你先拿点钱给我,等到我以后还你。”尹香兰委婉地说。

“这事要跟我老婆商量。”

“这点权利都没有,你也太窝囊了。”尹香兰轻蔑地说。

“好吧,家里有一百块钱你先拿去用吧。”张建新把她带进了家。

尹香兰一走进屋看见亮堂堂的房子和一应俱全的家具顿生嫉妒说:“好家伙,你叫我住破房子,你跟臭女人住这么好的屋,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你未出生的孩子?你赶紧把她休了,让我也有个安逸的家。”

张建新恼怒地说:“你想住进来?你好好照照镜子看有没有这张脸!这是我和老婆苦心经营的家,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别得寸进尺给你脸不要脸。知趣点吧,别老缠着我,我没能力供养一个淫妇,以后请你别再来打冤枉主意。”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了尹香兰。

“你每月的工资都让王素梅拿了?”尹香兰接过钱问。

“是!我的家庭收支怎么安排还要向你禀报吗?你算老几?”张建新厌恶地说。

尹香兰得意地说:“我是老三,也是这家庭的一员,当然要掌握家庭的经济状况好预算怎么开支,这样才合乎财经制度,你说是吧?”

张建新真没想到尹香兰得寸进尺地欲望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恼怒地说:“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到国家的财政部去!我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一点吃饭的钱你还要剥夺,你也太没人性!”

“不对!应该说我们共同理财,不是剥夺。”尹香兰厚颜无耻地说。

“既然你会理财又怎么会问我要钱?”张建新反感地说。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不存在我问你要。我只是为我们的孩子能多得到父爱多听听父亲的声音接触接触,以后能多得到父亲为他积累的财富不至于都流落到别人的手里。”尹香兰堂而皇之地说。

张建新没想到尹香兰的弹簧舌竟能这样狡辩。他说:“你不是绞尽脑汁只要我的身子吗,怎么摇身一变露出了画皮的真面目?”

尹香兰走过去摸着张建新的下身说:“我放了这个东西你不乘凉了?我当然要你的身子,没有身子钱怎么来?老公,请你不要把我比作吸人血的画皮吧,你知道我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不要钱肚里的孩子怎么活嘛?”说完转身去锁房门。锁好门把张建新拉到床上说:“好床睡得真舒服,有家真好!哦,享受快乐咯,幸福的花儿在床上开放,喜欢的鸟儿随喊随到,幸福歌预备唱,开始!”

素梅在医院上班,突然感到心慌意乱,便跟同事说了一声回家看看。走到家里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门,于是她到局里去找张建新开门,他的同事说尹香兰找他走了。素梅又回到家用钥匙开门,门打开了可屋里没人,床上却一片狼藉,床单上有一块块粘稠的液体。素梅全明白了,她扯掉床单、被套丢在厕所的地上。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躺在了沙发上。

张建新中午下班回到家里,见素梅躺在沙发上,他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梅:怎么不舒服,吃药了没有?”

素梅没吱声。

张建新说:“你今天是怎么啦,连话也不想说,你没事吧?”

张建新走到卧室门口,看见刚换好的床单被套心里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惶恐不安地走进厨房做饭去了。做好饭菜喊素梅吃饭,素梅压住怒火起来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冷静地说:“厕所地上的东西你看要洗不,如果不洗你就好好收起来作永恒的耻辱纪念,要不一把火烧了它。”

素梅说完拿着打火机走到厕所打燃拿着床单说:“人的真情都被这块液体带走了,一个床单留着还有什么价值?烧了吧,免得障眼。”

“烧了太可惜,我来洗。”张建新忙抢过来丢进洗衣桶里打开水。

床单湿了,素梅过去把洗衣机电源关了从洗衣机里捞出床单找到那块液迹拿出剪刀剪下交给张建新说:“永恒变成水,耻辱柱上少了光彩不炫丽,留下吧,别弄丢了,好好保存。”

张建新接过来丢在垃圾桶里说:“梅,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请你原谅!”

素梅把床单剪得稀烂往垃圾桶一砸:“丢掉好,丢掉好,丢掉吧,垃圾是不会存有人性的,垃圾是不会存在感情的,垃圾,垃圾你滚吧,别在这障眼!滚!”说完狠狠地踢了垃圾桶一脚。

已成事实如何解释得清,如何让她原谅呢?张建新看着素梅伤心难过却没有很好的理由来劝说,心里的忐忑不安促使他用温情赢得素梅的理解与原谅。他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抱着说:“梅:是我不好,是我一时鬼懵了头做了不该做的事,对不起,请原谅。梅: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发生什么变化,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请你相信我。”

素梅推开他异常镇定地说:“到现在你还来骗我,我愚昧好欺是不?畜生!你跟我说实话,你背着我跟尹香兰到底鬼混了多长时间?发生过多少次两性关系?”

素梅的审问令张建新难堪很难开口,事已败露,不说能掖得住吗?他只好把尹香兰如何勾搭,如何在咖啡里下毒全盘说了出来。素梅预感到这个家即将崩溃。她不哭也不闹,压抑着内心痛苦严肃地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结婚?”

“梅:我现在没有跟你离婚就谈什么结婚?”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离婚?”

“我真的好爱你,如果一旦离开你,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想离婚。”

“那尹香兰要跟你结婚你怎么办?”

“到那时再考虑跟你离婚的事。”

“你这个王八蛋!当初你跑到北京海誓山盟死皮赖脸地要跟我结婚。为了你我抛弃了父母,放弃了追我的优秀男朋友,放弃了在北京好的工作环境和优越的家庭条件,跑到湘潭来跟你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结婚。原本想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相爱,生活再苦条件再差心里也是甜的。哪想到,家里条件刚好一点,黑弯里杀出个尹香兰!为了她你不顾二十多年的情感,不顾自己的海誓山盟,维护她的利益跟她一起算计我,毁掉我们这个人见人赞的家,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薄情寡义?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寻找刺激来满足你的七情六欲,把一个完整美好的家毁掉你才甘心?”素梅伤心地说。

“梅: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是深爱你的,只是现在我被逼得走途无路,无法挽回局面。”张建新无可奈何地说。

“难道人家要你死你就死,你就没有一点能力逃出她的魔掌吗?”

“梅:我恨我自己,悔不该当初鬼迷心窍。为时已晚,开弓没有回头箭啊,肯怕我没有能力挽回败局了。”张建新悔恨地说。

“你能不能借法律来摆脱这个卑鄙小人?”素梅开导说。

“难啊,如果我要摆脱她就要到法院告我性侵,两个人的事怎么说得清啊,法院只会袒护女的一方,我是走投无路只好膏火自煎啊。”张建新无可奈何地说。

素梅气得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卑鄙!无耻!卑鄙!无耻!卑鄙!”伤心欲绝地她捶胸恸哭,哭得使她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她突然呼吸短促,顿时失去了知觉。张建新见势不妙,赶紧喊人急急忙忙把她送到医院进行抢救。

素梅经医生抢救后慢慢苏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看到同情和怜悯她的同事心里更加痛苦难熬,她哇地一声又痛哭起来。院长听说她被抢救马上过来安慰,素梅听到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差点又晕了过去。在旁的医务人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悲伤,都围过来问张建新。张建新说:“她心眼小,一点小事想不开跟我扯大皮,气成这样。”

院长知道素梅不是心胸狭窄不知体谅他人的人,肯定他们夫妻之间出了大问题。院长安慰素梅几句,安排人照顾后把张建新喊到院长办公室问起情况。张建新对院长的问话含糊其词,不敢说出真相。

他说:“她什么事都喜欢认真较劲,一点小事对我不满就要跟我闹离婚,我说她几句不该,这又哭又闹没完没了。”

院长严肃地说:“老张:你看王主任气成这样你也不知怜香惜玉反省反省自己?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王素梅的豁达,心情开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是无人可以相比的。今天她这样痛不欲生,胸中块垒的积聚应该不是一般寻常之事。作为丈夫的你,对今天的事要负完全责任。王素梅论人品有人品,论长相有长相,论才华有才华,外面的女人哪个可以跟她攀比?再说,她一个高干子弟嫁给你已经够屈的了,她不嫌弃你出身卑微你却来一个婚外情,你也太不识像了吧?老张: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是不惑之年了,外面的女人再好那他们也只是看中你口袋里的钱,不会有真感情的。你也是有知识的人,这点洞察力应该不会缺乏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好好珍惜善解人意温婉贤淑的好妻子吧!”

张建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硬着头皮听院长敲打。

素梅打完点滴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床就想起所发生的事,她的心就像被人捅了一刀流血不止,痛苦难熬。

张建新见她痛苦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说:“梅:想开些,心里难受就狠狠打我出出气吧。”

素梅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个人,视你为靠山,你却在别人引诱下出卖了我,成了一个无耻叛徒!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背叛了家庭和孩子!你还有什么颜面活着?你不死我死,让你这个畜生去过幸福下贱的好日子!”

说着挣脱张建新,绝望地快速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像泉水一般从血管里喷出。

张建新惶恐地抢出刀子,用刀子划破自己衣服,赶紧撕下一块布给她缠住伤口,赶紧打电话喊人过来把她送到医院外科急诊手术室,马上进行急救吻合手术。

回家后,张建新见她情绪激动而心力憔悴,把她扶到床上睡了。

素梅一觉醒来,看着自己割伤的手,更加痛恨张建新。

张建新见她醒来,给她打来洗脸水,走过去温柔而内疚地说:“梅:请你不要激动,想开些,不要折磨自己,有事我们好好商量。”

素梅就像一个木头人眼睛圆瞪瞪地痴痴望着他好恐怖哦,张建新害怕极了,他的手不停地振颤,不停地抖着,在洗脸盆里拧毛巾慌里慌张碰翻了脸盆,水撒了一地。他胆怯地拿来拖把拖干水,又打来一盆水放在床头柜上给素梅擦脸和手。

他坐在床边不停地颤抖忏悔地说:“梅: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害得你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梅:我知道是我太无情,给了你一个巨大打击你确实难以承受,是我该死。梅:请你看在敏轩的份上想开些,好好珍惜身体,善待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梅,看在敏轩的份上,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素梅好像失去了知觉还是没一点反应。

张建新跪在地上说:“梅:我求求你,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一定想办法摆脱她。”张建新哭丧着脸对素梅说。

素梅眼睛连眨也不眨还是直瞪瞪地望着他,恍惚要把他的五脏六腑挖出来看个透。张建新用手在她的面前晃动,她还是瞪着眼睛不眨一下。张建新害怕极了,赶紧回家把他妈叫了过来。

张建新的妈妈走进素梅的身边喊着:“素梅,素梅,孩子,你这是怎么啦?”

素梅还是痴痴没一点反应。

张建新的妈妈看到素梅伤心到了极点,怜悯心油然而生,拉着素梅的手温柔地说:“素梅,素梅,孩子,你有天大地委屈跟妈说,妈给你做主。素梅,素梅,有什么事想开点,你别这样急坏了身子啊!”

素梅眼睛动了一下,好像从噩梦中突然惊醒,喊了一声“妈”,“哇”地一声抱着婆婆放声痛哭。哭了一阵,婆婆用毛巾给她擦干眼泪说:“孩子,有什么话跟妈说,别憋在心里。”

“妈:张建新瞒着我在外面搞女人,现在已经怀孕几个月了,他要跟她结婚跟我离婚。”素梅说完放声痛哭。

太突然了,婆婆听了大为震惊,转身给张建新一个耳光说:“畜生!素梅对你还要怎么好,你竟敢在外面招花惹草,还要跟她离婚?!”

“妈:现在木已成舟已经晚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素梅对你还要怎么好?你竟敢背叛她?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个骚货的?”

“我搞工作队时我住在她家,她是没有结过婚的三十多岁的姑娘,她已经怀上我的孩子有几个月了。我知道这样对素梅不公,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她打掉,她说这是她怀的第一胎,如果打掉怕以后再怀不上。几次逼我跟素梅离婚跟她结婚,我都没有答应。”

“外面还有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姑娘都还没有结婚你要得了吗?放着一个好好的家不珍惜,要一个乡里的骚货,你以为这是美事?太缺德了!你不仅伤了素梅也伤了敏轩你懂吗?一个好好的家就要败在你的手里,我是哪辈子作的孽,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她怀了孩子是她自找的,她要生就要她生,她不要脸我张家还要脸,你不准跟她再有任何来往!也不准再提离婚的事。”

婆婆望着素梅继续说:“素梅,你是我的好媳妇,好闺女,想开些,别让这个畜生气坏了身子骨。”

素梅听了婆婆主持公道为她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的憋屈得到了缓解。

婆婆走后,张建新对素梅说:“梅:请你原谅我的过错,我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爱,请你相信。”

“我原谅你你以后会跟她断绝来往吗?肯怕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叫我怎么相信?”

“我一定跟她一刀两段断绝一切来往。我在你面前发誓好不?”

“誓发的再好被风一吹就没了,这又有什么价值呢?我要的是行动,行动就是最好的誓言!你懂吗?”素梅苦涩地说。

上初中一年级的敏轩周末背着书包从学校回家,意外听到爸妈的卧室有响声,他轻轻地推开卧室门把头探进去,发现张建新正与一个陌生女人裸着身体在床上。敏轩见了很震惊,想大声喊又怕他们打。于是他蹑手蹑脚轻轻关上门,在客厅里大声喊了一声“家里有人不?我回来了。”张建新没回应。然后敏轩悄悄地离开家,发疯似地跑到医院找到妈妈。

素梅听了敏轩上气不接下气地诉说,无名怒火一冒就上来了,她骂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下班后领着敏轩回到家,尹香兰已经走了,张建新若无其事地在厨房做饭。见他们娘俩回来,马上端上饭菜放在桌上,素梅和敏轩一言不发坐在饭桌旁看着饭菜。

张建新疑惑地半开玩笑说:“哎呀,你们今天回家连一句话都舍不得说,太小气了吧?”

素梅用严厉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没吱声,敏轩拿着筷子在菜碗里翻来翻去地说:“今天只有这样的菜吃,没劲。”随着放下筷子。

张建新难为情地说:“敏轩,你看孜然牛肉味道怎么样?”说着夹一筷子放在敏轩碗里。

敏轩看了一下,夹了一丁点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忽然“哇”地一声吐了。

“你怎么啦?”张建新紧张地说。

“恶心!”敏轩轻蔑地说。

张建新转过身对素梅说:“孩子可能病了,你给他看看,搞点药吃。”

素梅淡淡地说:“恶心,没药治!”

“那怎么办?梅你别吓唬我,那能呢。”张建新着急地说。

素梅冰冷地说:“只有你才有办法。”

张建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她指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苦笑着说:“我又不是医生,医生都治不好我又有什么办法?”

“医生没能耐,你有能耐,小菜一碟。”素梅鄙视地说。

张建新听了心里想这不是挖苦我吗?他苦笑着说:“今天是怎么啦?个个都是阴阳怪气的。平常都是这样做的饭菜,唯独今天吃就有毒不能吃了?敏轩:学校的饭菜好吃,你还是回学校去吃吧。”

敏轩丢下碗筷气愤地说:“回学校就回学校,蛮了不起!吃得恶心还不如不吃!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做的好事!”素梅对张建新说完把碗筷放在桌上离开了。

张建新转过身生气地说:“敏轩,爸爸到底做错了什么使你恶心?你为什么含沙射影骂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我的爸爸?卑鄙下流能做我的爸爸?”敏轩鄙视地说。

“你说我做了了什么卑鄙下流的事?你今天给老子说清楚了!”张建新瞪着眼睛咄咄逼人地说。

“掩耳盗铃你就可以瞒天过海在我们面前充当好人,光着屁股抱着女人睡觉感觉不错吧?哇,哇,恶心!”敏轩鄙视地说。

“胡说什么?谁在胡说八道?”说完看了素梅一眼。素梅瞪了他一眼没吱声。

“爸爸,你是大人,大人可以扯谎,可以胡说八道是吧?那我亲眼看见你和那女人光着屁股紧紧地抱在一起,算不算是胡说八道呢?”敏轩揭穿他说。

张建新见儿子看见了,心里咯噔一下。在儿子的面前实在是太丢人,他感到十分难堪,在素梅的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有默认倒霉。于是说“我是在跟她做游戏。”

“爸爸:大人做游戏脱光衣服,那小孩做游戏不得扒掉皮?你就别哄人了,你把她喊来,我也跟她玩玩,尝试一下大人做游戏的乐趣,好吗?”敏轩奚落地说。

素梅听了他俩对话,真是啼笑皆非。张建新更加尴尬地望着素梅的反应。张建新说:“你还小,千万不要做这样的游戏。”

“游戏,只是一种令人开心地玩意,哪有分大人小孩的道理?既然老爸能玩做儿子的虽小也要学会啊,你说是吧?你把他喊来,请你教我怎么玩,我学会了我们俩好一起跟她做游戏,我绝不会输给你的!”敏轩奚落地说。

张建新被敏轩逼得张口结舌,又不能在儿子面前丢了做父亲的尊严。于是对敏轩说:“你现在考虑的事是如何集中思想搞好学习,不是什么游戏。你把学习搞好了,考上一所好大学,找着一个好工作,就有一个好的前程。”

“到那时你就可以把那个女人喊来脱光衣服我们一起做游戏是吧?太晚了,我要的是现在!爸爸,你就行行好吧,快点喊她过来,让我享受一下你们大人做游戏的乐趣呗。”敏轩故意地逼他。

敏轩的话刺痛了张建新的心,张建新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下来,重重地打在敏轩的脸上,骂道:“畜生!”

敏轩忍着痛眼睛里泪水汹涌对骂道:“你才是畜生!仗势自己有本事在外乱搞女人还把臭女人带回家干缺德事,你畜生都不如!”

素梅讥讽地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你不能无礼!敏轩:人家好不容易逮了个骚货,摇头摆尾地嬉戏不就是讨好她得到欢心扔下块骨头啃吗?作为儿子的你要学会理解、同情和怜悯,要体谅他的苦处才是。其实,打你一下,骂你几句与陈世美杀糟糠之妻和孩子的故事相比这对你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不要为龌龊的一点小事较真。建新,你说是吧?”

张建新气急败坏地说:“你们合伙欺负老子,老子才不受你们的窝囊气!”说完,气冲冲地走出了家门。

素梅见张建新走了,她也拉着敏轩来到婆婆家。敏轩见到奶奶放声痛哭。奶奶说:“我的乖孙子,什么事这么伤心?”

“爸爸打我。”

“因为什么事打我的乖孙子啊?”奶奶心痛地问。

“他今天和一个女人脱光衣服抱成一团在床上,被我看见了我说两句,他就打我。”

“这个畜生,敢打我的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他。好了,敏轩,不哭了,挺起胸来,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奶奶安慰他说。

敏轩没吱声,点了点头。

奶奶转过身对素梅说:“怎么又跟那个狐狸精混在一起啦?”

素梅把敏轩看到的经过跟婆婆说了一遍。婆婆听了非常生气,把弟弟建荣喊了回来。说:“建荣:你把你哥找回来,我有话问他。”

建荣找到张建新的一些朋友问了张建新可能去的地方,把张建新找了回来。

张建新醉醺醺地走到他妈的面前说:“妈,什么事?”

“我问你什么事要打敏轩?敏轩有什么错?”奶奶生气地质问张建新。

“多管闲事,就是要教训教训他。妈,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张建新醉醺醺地说。

张建新的妈妈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畜生,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好意思教训崽?”

“我再错也是他的老子!他敢管到老子的头上成何体统?”

“你还知道你是他的老子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丧失了做老子的资格?你要在孩子面前像个人样,你就要做出榜样来,你懂吗?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你不珍惜,一个和睦的家庭你不呵护,你有本事,又跟那个狐狸精搭上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啊?我这是哪辈子作的孽,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告诉你:你不要迷信她会给你带来幸福,她只会把你往火坑里推!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醒醒吧,赶紧悬崖勒马,还为时不晚!”

“妈:已经晚了,尹香兰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快生了,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受到伤害。这样对孩子会有影响的。”

他妈说:“你只顾尹香兰的孩子,你考虑过对敏轩的影响吗?他才是你和素梅真心相爱的结晶,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你还打他,你不觉得这样做会伤透他的心吗?尹香兰她是自作孽,孩子必须打掉!”

“妈,她怀的也是您的孙子,也是一条命啊。”

“我问你怎么对待敏轩,他是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你就必须对敏轩负责,全心全意地把他培养成人!那个杂种不打下来只会搅得你妻离子散,你懂吗?”

“妈:她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又是第一胎,引产会有危险的。虽然现在不是正式夫妻,但我们已经在一起有这么久了,必定还是有感情的,我不想看到她有危险,也不想她以后做不起人!”

“你的意思是说素梅与你是正式夫妻二十多年的感情还不如你认识两年多的尹香兰这个骚货?”

“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尹香兰有危险。”

“你考虑过素梅的感受吗?她会有危险吗?素梅在这里,你今天必须对她有个交代!”

“素梅:我不想拆撒这个家,不想离开你和敏轩,但我无法逃避责任和现实,我已经对不起你和敏轩了,不能再对不起尹香兰。我们离婚吧。”张建新正式提出离婚。

张建新的妈妈听了火冒三丈过去就是一巴掌说:“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不思悔改,对家竟然是这种态度!我是哪辈子造的孽,生了你这么个喜新厌旧的畜生!你要气死我是吧?厨房有刀,你拿刀子砍了我吧!”

“妈,木已成舟,我真的没有退路,请您不要逼我。梅,我们离婚吧。”

“离婚?你说离就离?你把那骚货喊来,我要把她肚里孩子踹出来再说。”素梅气愤地说。

素梅恨从心生,眼睛里燃烧着仇恨地烈火。她恨不得用这烈火跟尹香兰一起烧为灰烬一了百了。

敏轩见妈妈神态吓人胆怯地说:“妈妈:怎么啦?可别吓我。”

素梅当着张建新的面对敏轩悲伤地说:“儿子:张建新是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你一定要躲他远远的千万不要挨他的边,否则他会害死你的。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只当他死了。如果妈妈死了,你就到北京去找你的姥姥姥爷。人家如果问起你父母,你就说都死了。听明白了吗?”

敏轩看着父亲说:“爸:你真被狐狸精俘虏啦?你真不要我和妈啦?没想到你平时说要我替妈多想想不给妈添乱,今天你怎么给妈添了这么大的乱?你舒服你痛快啦是不?大人就是大人,错了就喊离婚,小孩错了就是皮鞭伺候。你怎么死不悔改,怎么不用皮鞭抽自己?还腆着脸来教训我,你也太恶心了吧?!”

张建新铁着脸说:“我现在说什么都会遭到你们唾弃,你们愿去哪去哪,爱认不认,婚,我是离定了。”

素梅瞪着眼睛说:“敏轩,听到了吧?冷血动物只会伤害你。你听着,抽屉里还有点钱,明天你就坐火车去姥姥家,千万不要回头。”

“妈,我不能没你,要去我们一起去。”敏轩难舍地说。

素梅爱抚地摸着敏轩的头说:“妈不能陪你,你要记住再也不要回到伤心之地。”

素梅说完直奔厨房,老母亲见势不妙紧跟在身后,素梅进厨房正要拿菜刀,老母赶紧拖住她一边喊:“来人!快来人!”

张建新拖过素梅说:“离个婚,用得着寻死觅活的来折腾?太没素养了吧!”

老太太气愤地说:“闭嘴!蠢货!她要是有个好歹你就等死吧!”

老太太然后对素梅说:“他是个懦夫,你死咯敏轩怎么办?这不太便宜了那个贱货?!”

张建新对素梅说:“婚一定要离,该死的是我,要杀要砍随你的便。”

敏轩在旁哭喊着:“张建新疯子!疯子!疯子!妈: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呀,妈,千万不能死啊,敏轩不能没妈妈呀!妈!!”

素梅抱着敏轩放声痛哭一边数落说:“敏轩:我没能力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是我的悲哀也是你的悲哀。孩子:妈妈一旦死了,一定要坚强,一定不要依赖任何人,哪怕是你的父亲!”

敏轩见妈妈痛不欲生安慰说:“有什么了不起,离就离呗,这个家没有他我就不信房子会塌下来。妈:我爱你,有我在你不会感到寂寞的。妈,想开些,轩儿永远陪伴你,别难过。”

敏轩愤怒地对张建新说:“不是人!”

老太太过来劝素梅说:“素梅:你看敏轩多懂事,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唉,只怪我对他教管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不是。素梅:我知道你心很苦很难受,不管怎样你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能轻生呀。孩子:建新对不住你,我们张家对不住你,就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答应我不做傻事吧。你要坚强地活着,要比那个贱货活得还要好。孩子:如果离婚,我认你为亲闺女,以后找一个好男人结婚,我给你办嫁妆。”

素梅和敏轩回到家,素梅一进屋就倒在床上失声痛苦。敏轩泪眼模糊过来安慰妈妈说:“妈妈:现在不是还没离婚吗,也许爸爸会回心转意。妈,别难过。”

“他被狐狸精缠住了,迷途难返,你就不要指望他回心转意了,他是不会回到我们身边的。”素梅伤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