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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沿途民团不停搔扰,使太平军吃不上饭,睡不上觉,已经到了疲于奔命的地步。

(三)

连续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逃奔,已经大大地消耗了全军的战斗力,天刚蒙蒙亮,前面又迎头遇上了大批清军。

林凤祥大喝一声:“杀呀!”当先冲入了敌阵,众义军紧随其后,舍命冲杀,这一场又斗得天昏地暗。厮杀了半个多时辰,付出了六成伤亡后,部分义军终于冲出了重围向南奔去,那三员nv兵nv将最后冲杀出来,却已不见大队人马的影子了。

“将军,咱们怎么办?”nv兵问,她们现在已经累得连脚都抬不起来了,只能以刀拄地,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一直往南走,过了长江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呀,清妖又追过来了。”

“快走!”

“前面也有人!”

“躲到庄稼地里去!”

三个人急忙钻进了旁边的青纱帐中。

“哎,刚才看到这里有人呢。”外面传来清兵的声音。

“是啊,你们看到了吗?”

“我们也看到有。”

“人呢?”

“一定是钻了青纱帐。”

“快搜!”

“哎,别,人家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可犯不着冒这个险。”

“那你说怎么办?”

“放火,烧他娘的,不怕他们不出来!”

“好,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找火。”

不一会儿,便听外面人说:“火来了。”

又有人喊:“哎,出来吧,要不然就成烤ru猪了。”

“不出来?放火了。”

三个nv人面面相觑,知道今番完了。

“点火!”

“慢!” 一个nv兵喊了一声,然后回头低声说:“将军,自己保重。”又喊道:“别放火,我出来了。”然后拨开青纱帐向外走去。

“哟,还是个小娘儿们呢,我这主意不错吧?”

“应该还有,我刚才看见不只一个。”

“我也觉得还有,快出来!”

另一个nv兵也看了nv将一眼,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外面应了一声:“别放火,我出来。”

nv将明白,两个nv亲兵是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的安全,眼泪刷地涌出了眼眶。

“还有没有。”

“没有了,就我们两个。”

“嘿,看看哪,这两个小娘儿们长得还不错呢。”

“怎么样哥哥?”

“还用问,咱俩打头阵,剩下的排队。”

“不要,杀了我吧。”

“杀了你?小美人儿,我们哪舍得呀!还是留着你的命到北京去死吧。”

“啊!”少nv耻辱的尖叫声和着清兵们的y笑声一阵阵传入青纱帐中,nv将气得浑身发抖,泪如雨下。外面的强j进行了多久,nv将并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远处传来了收兵的锣声,清兵们才匆匆离去。

nv将从青纱帐里出来,路边的高梁被压高了一大p,两个nv兵的衣衫被铺在上面,还留着点点鲜红,那是nv兵们的初夜血,竟这样流在战场上。

nv将才要继续南行,看到南边尘头又起,知道还有清兵赶来,只得又钻进青纱帐,向远处跑去。

跑出去大约半里多地,来到田间的小道上,nv将听到远处大道上一拨儿一拨儿的马蹄声,知道还有大批清军在附近。

走大路太危险,还是从田间漫野的走去为好,如果路上遇见机会,弄身衣f换换,扮个农家少f,混到江南去。打定了主意,nv将便顺着小路继续南行,又走了三、五里,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肚子又饿,便想寻些吃的。刚巧遇上一p萝卜地,nv将一看,大喜过望,急忙奔了过去,将刀放在地上,双手抓住一棵萝卜缨就往外拔。

如果是平时,随便哪一个人也能轻易地把这萝卜拔出来,可这nv将已经连续行军数百里,j天j夜没合眼,又没吃东西,还打了好j仗,哪还有力气。拔了j拔没拔出来,只得深吸了口气,使个骑马蹲裆式,尽力一拔,才把那萝卜拔出来,自己却也一个后仰倒在地上。看着手里的萝卜,象得了金子似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四)

忽然,nv将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她看到自己的身边已经站了好j个清兵,正低头看着她。她吃了一惊,急忙去摸身边的刀,已经被人抢先一脚勾了去踢出十来步远。

她知道,自己现在连吃n的劲儿都用上,也无法对付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更不用说这么多人了,这便是自己的归宿。她“哈哈哈哈”狂笑起来,也不顾身边愕然的清兵,把那棵不过半尺长的白萝卜在自己的衣f上蹭了蹭,竟自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她是不是疯了?”一个清兵问。

“差不多。反正肯定饿得不善。”他们当中那个十夫长打扮的说。

“怪可怜的,先让她吃完了再捆吧。”

“别。趁她饿得没劲儿先捆了,免得麻烦。”

“那不把她饿死了?”

“不会先捆起来再喂她吃?”

“也是。”

j个清兵掏出绳子,把那nv将揪起来。她挣扎着把最后一点儿萝卜塞进嘴里,却任对方把她反绑起来。

这伙清兵都是掉了队的,分属不同的部队。在北伐部队北上的时候,这支清军曾经同太平军打过一仗,太平军的勇猛令这些清兵心惊胆战,所以一听说来围堵太平军,许多清兵便想方设法地开小差儿,这j位便是如此。他们假装力不支,又或是扭了胳膊扭了脚,故意落在后面,以那个十夫长为首,见附近没人注意,便溜到庄稼地里藏起来,想等仗打完了再去找自己的部队。刚才听到收兵的锣声,知道仗打完了,j个人正要走,便看见精疲力竭地逃过来的nv将。

经过j天的鏖战,nv将的马没了,标志着将军身份的头箍也掉了,衣f也都脏得没了本se,所以这j个清兵并不知道她竟是个身价数千的太平军nv将,还以为她不过是个普通nv兵呢。

j个清兵把她绑好,还真的又拔了j个萝卜递在她面前,她也不管好歹,都给吃了,又说:“给我点儿水喝。”

“还真他的不认生。好吧,那边有个水坑,让你喝个够。”

他们把她带到水坑边,这是本地人盖房脱土坯的时候挖土形成的,雨水积在里面,她也不管那水是脏是净,跪在坑边,弯下身去喝了个够,又把头扎在水里。清兵看见,以为她要投水自尽,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来。

“让我洗洗脸。”她说:“我已经好多天没洗过脸了。”

清兵倒还好说话,帮她洗去脸上的征尘,露出本来面目。

“他的,咱们将军的小姨太也没她好看。”

“还真是的嘞!”j个清兵看着她那美丽的面容议论道。

“可惜了你的好模样了,走吧。”两个清兵把她搀起来。

“等等,g什么去?”那个十夫长问道。

“献俘请功去呀?”

“献俘?值多少钱?”

“纹银二十两。”

“死的值钱多还是活的值钱多?”

“大哥,您糊涂了,当然是活的值钱多了,咱们将军不是说了吗,死的十两,活的二十两。”

“那我问你,咱们j个人?”

“九个。”

“这钱怎么分?”

“这还用说,二十两每人二两,多出二两来咱们弟兄去找个酒楼痛痛快快喝一顿。”

“那要是死的呢?”

“每人只得一两。大哥,您这是怎么了?”

“你们算错帐了。”

“没错呀。”

“活的每人二两,死的每人十两。”

“我说,咱们哥哥乐糊涂了,要是死的,全给您一个人是十两。”

“不,每人十两。”

“大哥,您这是怎么了?……”

“别吵吵,让大哥说,他经多见广,准有主意。”

“那是自然。你们究竟想不想得十两银子?”

“想啊,那还用说。”

“那就把她宰了,要死的。”

(五)

“怎么说?”j个清兵围着那十夫长急问。

“咱们在这儿把她宰了,每个人割她一件东西回去报功,这一具尸不就变成八个死人了吗?”

“可咱们军律上不是说,献首报功吗?”

“要不说你傻呢。这行军打仗重在轻装,所以为了不太累赘,可以割下一只耳朵,或是割下鼻子报功。”

“那也只有三样儿啊。”

“就这三样也比活的多十两了不是?还有她的手脚呢。”

“七十两了。”

“加上两个妈妈儿一个b,该是多少两?”

“妈的,一百两了,每人十两还有富俗,大哥,你真行!”

“大哥,没说这手脚和b还能报功的,当官的能认吗?”

“这你们就不明白了,当官儿的一准儿认帐。”

“您就这么肯定?”

“那是。你们想想,当官的凭什么升官儿?凭战功啊!怎么算战功?手下杀了多少敌人呐!咱们报功有当官儿的验,可是他再往上报的时候就没人验了。咱们杀一个,他报十个,咱们报十个,他报一百个。所以呀,咱们多报,对当官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是朝廷出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假的?”

“我骗你们g嘛?除非咱们这位当官的是b槌,否则的话,我保你们拿银子。”

“这可是您说的。”

“你们要是不信,这样吧,你们拿耳朵鼻子,我拿她的b和一个n子,要是不能报功算我倒霉,决不要你们分一个子儿,怎么样?”

“行!不就是一两银子嘛,值得赌一把,那我就动手了?”

“别呀!”

“怎么了?”

“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就这么杀了不觉得可惜吗?”

“哎,对呀,反正死了也没人查,g嘛不玩儿玩儿。”

“你们以为她活着就能好得了?那些当官的能放过她?要真是活着弄回去,可就没咱们哥儿们的事儿了。”

“哥哥,您圣明。不说别的,这么漂亮的娘儿别说动,见也是头一次见。要是能玩儿上一次,那俩赏钱不要也值了。”

“那还等什么?动手哇!”

j个清兵这边商量着怎么处置那nv将,回头一看,那nv的半眯着眼睛,身子直打晃。

“哟!怎么了?吓晕啦?就这点儿出息还出来打仗呢?嘿!别晕别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