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1)

作品:非常性游戏

作者:关静

男主角:毕景谅

女主角:周仁美

内容简介:

什么?他掏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偷听到的事──

竟然有个女人在跟她男友话分手,还相约在未来的若干年后,

若是双方都未婚,那就互相夹去配!

哇咧!这让他勾起了多年前的甜蜜回忆,

让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当年那段年少轻狂的恋情。

却没想到才回首,喝!那正在许下承诺的女人,

赫然就是当年欺骗他感情的刽子手!

更过分的是,她她她……竟然完全不记得他长得是圆是扁,

还敢对着他的美男色垂涎三尺!

好,她给他记住,他当下想到如何制伏她的绝招,

开始放长线、钓大鱼,想让她从此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果不其然,她不但上了钩,还逐渐对他卸下了心防……

正文

楔子

“如果我到了四十岁还没嫁人,而你也还没有娶妻的话,那我们两个就在一起吧!”

一个寂静的午后,毕景谅等的人还没到,正准备悠闲地享受一杯咖啡之际,他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如是说著。

那是个四十岁的约定。

曾经也有个女人跟他这么约定过,只不过那个女人十分恶劣,因为,后来他才知道她跟每个跟她有过一腿的男人都这么约定,他毕景谅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该是他刚进大学那年的事了。

算来也有十一年了吧?他都快忘了那段往事,没想到今天却因为不小心听到的一句话,又让他重新记起那个女人。

毕景谅放下咖啡杯,转过身想看看那个女人。

他听她的声音,以为她该是个小女孩,正在跟她的小男朋友撒娇;没想到当他转过头看过去时,却是看到一个成熟的女人。

她的身材娇小,却充满女性美。她有一张小小的苹果脸,却又性感无比。她的脸之于他而言,甚至是熟悉的。

他们是旧识!

没错,他是认得她的,只不过他一直以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把她给忘了。

毕景谅看著后座对面的那个女人。他突然笑了,因为,那个女人就是在十一年前跟他有过“四十岁约定”的女人。

第一章

阿文——文尚武手里拿著望远镜,爬上学校最高的那座山,远远看著山腰那栋占里古怪的屋子。

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息,直到太阳下山才下定决心,一古脑的往山底下跑。

回到宿舍,坐在楼梯口的小毕——毕景谅一看到阿文回来,忙不迭的站起来,连p股都没来得及拍,赶紧就迎了上去。

“怎样?找到房子了没?”小毕问。

他等了阿文一个下午,谁知道这小子出去找个房子就能混三、四个小时,害他坐在楼梯口等,等到p股都坐痛了。

“找到了。”阿文大声的宣布。

“找到了?哦!ya——”小毕手舞足蹈地跳起来。但,不对啊——既然找到房子了,为什么阿文没有丝毫开心的迹象。

小毕看著阿文。

阿文笑得有些心虚,“很便宜,这是我找了一个下午最最最便宜的房子,保证我们两个都租得起。”

“然后呢?”小毕深信绝对还有下文。

“然后那里的风景是山明水秀,空气还很新鲜。”

“然后呢?”小毕继续瞪著阿文,害得阿文连说话都有点心虚了。

“然后——然后就是那屋子的女主人长得粉美丽又粉年轻。”

“喝!”小毕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

女主人长得又美丽又年轻,而且房子租金还很便宜!“那间屋子该不会就正好在那座山的山腰上吧!”

小毕的手指往正前方一指。

阿文看都不用看就忙著讪笑。“嘿嘿嘿——”

“嘿嘿嘿——”小毕也学他笑,问题是,他的笑笑得是咬牙切齿,一副磨刀霍霍的凶恶表情。

哇哩咧——“你疯了吗?竟然相中那间屋子!那是有名的恐怖屋,生人不敢接近那方圆百尺,而你竟然还想住进去?!”他虽然没去过那间屋子,但有关那栋屋子的事迹跟它主子的流言可是甚嚣尘上。

“可是那里的房租很便宜。”阿文倒是挺理直气壮的说;对嘛!想想看以他跟小毕两个穷学生,刚从中部上台北读书,人生地不熟的不说,就单说他们的爸妈压根就不赞成他们北上读书。

在经济无援,又找不到工作机会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的经济状况是如何的拮据,是可想而知的。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住那间鬼屋啊!

对啦、对啦,没错啦!那间三层楼的“透天厝”就是“上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的鬼屋没错,但是——

开什么玩笑,他文尚武跟他毕景谅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好男儿。

唔——怕不怕鬼跟堂堂正正似乎扯不上关系,但——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他跟小毕是男子汉。

而男子汉,怕什么鬼?

鬼!

唉——拜托,那是子虚乌有的事好不好!

说,这世上有哪个人见过鬼来著?!

说,又有谁亲眼看过那间屋子住著鬼的?!

没有是吧?那还怕它什么?更何况——

拜托!那里住著一个美丽的小女人,人家女孩子都不怕鬼了,他们两个大男生怕什么?!

文尚武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所以,他也拿这样的说词企图说服好友跟他一同住进那间传说中鬼影幢幢的屋子里。

“怎样?”阿文问。

而小毕很为难——十分的为难,毕竟他早听学长们说过,似乎以前住进去的学长们没有一个能活著出来——但这只是一种传说啦!

但这样的传说也已经够恐怖了好不好,毕竟,有哪个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跟一个传说赌看看的!

要是赌输了,那赔上的可是自己的一条命耶!万一真有差错,他可就没得再玩了耶!

“你真的认为我们两个有必要为了低廉的房租,来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小毕表情十分凝重的看著阿文。

阿文却十分乐观,他一直说没问题、没问题啦!“那个传说中的美丽小女人住在那里很久了,她都没事。”小毕觉得阿文的脑袋一定是浆糊糊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在听了那么多的可怕传说后,独独忘了听说在那间屋子里最恐怖、最具传奇性与争议性的就是那个美丽的小女人。

听说,她住在那里很久了!

有多久呢?

据人云亦云的消息来源,好像是有百年之久。

听说,她是个女鬼:而之前住进那屋子里的学长们就是被她吸去了男性精华,然后一个接著一个死掉的。

那情节简直就跟电影里的“倩女幽魂”情节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那个美丽的小女人不是女主角——小倩,而是专门吸食男人精魄的姥姥。

“你想太多了啦!”阿文努力说服小毕,那绝对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的不实流言,因为,他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个勇气住进传说中的恐怖鬼屋?

这不是他胆子大,而是他跟小毕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之前,他们借住在朋友家,一个接一个的轮,本来是想说等找到房子后再搬进租处,没想到现在的时机不好,找工作的机会根本就几乎等于零,为此,他才勉为其难的教自己接受那间可怖的屋子。

“怎样?”阿文再问小毕一次。

如果小毕再说“不”,那他们今晚就得夜宿街头,当个流浪汉了。

小毕想了很久,其实要他在街头住个一两晚,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睡街头真的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他跟阿文可是有两个人呢!两个人可以助胆,也可以守望相劝,他就不信那个姥姥——哦!不,那个屋主能耐他何。

“好吧!”小毕终于点头了。

“什么?!”当阿文拿出恐怖屋的租条给他看的时候,小翠差点当场呕出血来给他看。

那上头指明了那间屋子只租给一男一女,而且,还只能是情侣关系,不能是夫妻。

“这是什么条件?!她为什么只租给情侣?”小毕问。

阿文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也证明了那屋主绝对不可能是姥姥;要她是姥姥,她就会只租给男性。”这就是阿文伟大的推论。

“可是,这样我们两个大男生怎么租?”小毕反问他。

“呃——这个、这个——”阿文的言词顿时变得有些闪烁。

他在逃避问题。

小翠一眼就看穿了阿文的支支吾吾。“说。”强迫的问。

阿文终于屈服在小毕的y威之下,他说:“就……你扮成女生。”

“什么?有瞻你再说一次!”小毕真想一刀砍了阿文。

他竞然瞻敢叫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去扮女生!小毕差点当街追著阿文打。

“你不能打我!”阿文喊停。

“为什么?”小毕咬牙切齿的问,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因为我的块头比你大,而且还练过空手道。”怎样?够神气、够厉害吧?哼哼!“更何况——”他还有别的理由,“我出这种馊主意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好,因为,这样我们才有地方住啊!”

“那为什么下是你男扮女装?”

“因为我长得比你魁梧。”他身高两百还多出一公分,而小毕——

对啦、对啦!这小子虽然也有一百七十八公分,但比起他来,小毕的身长实在像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孩子。“你长得也比较像女生。”

“这绝对不是一种称赞好吗。”阿文不用说得眉开眼笑,活像他会因为阿文说的那句话而感到被赞美了。

“可是,你的脸孔真的长得比较美。”

美?!

小毕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你觉得用美这个字来形容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郎,真的对吗?”小毕更加的咬牙切齿。

没错,他的睑部线条确实比一般男孩来得柔和,但这副长相、这个睑孔是他爸妈生给他的好吗?

其实,他也很不想长成这副女人睑孔,所以,他才会在国中阶段拚命的练篮球,为的是想晒黑一点、长高一点。但他的身高长到一百七十八就停滞不前;至于他的肤色,那就更令人扼腕了,不管他再怎么晒,就是晒不黑,

可恶!气死他了,小毕恨恨地踢走路边的石头。

现在他看什么都不顺眼。

如果阿文够理智,就不该再轻言挑衅小毕,但现在天已快黑了,阿文看看天色,又看看小毕。他虽然长得够魁梧,但除非必要,他从不轻言挑惹小毕的脾气。

唉!怎么办呢?

阿文这下子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小毕先说话了。“走吧!”

走!

“走去哪?”阿文提著行李跟了上去,一个大男人就跟在小毕的身后走。

“去那间鬼屋。”

“那、那你呢?”小毕他换不换女装?阿文想问的是这个重点。

而小毕始终沉著一张脸,半句话都不吭。

他换。

他……能不换吗?

他们终于到了那个名闻千里的地方。

这里后有山,前有庭园,整个环境看起来幽幽静静的,感觉起来还真是个不错的好地方。这样幽雅的环境多少冲淡了小毕必须男扮女装的恶劣心情,而现在,他深吸一口气。

要按电铃了。

来的人会是“姥姥”,还是小倩?小毕鼓超勇气要按电铃,这才发现电铃呢?

他跟阿文两个左右张望,却依然找不到。

“啊!这是什么?”阿文指著大门门板上的东西,那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的门环,但它的造型很奇怪,左右有两粒,中间还有一条像眼泪、像水泪的铁柱;唔……好像是他想太多了,但这东西的造型看起来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像是男性的生殖器呢!

“管它是什么!”小毕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为了有个安身之处,他什么都不顾了,提起手就握起眼泪股的铁柱直往门上敲。

这感觉很怪,很像是小毕在帮人手y似的!

阿文如是想,但在小毕面前,他压根不敢开口说出这种想法,要不然小毕极有可能掉头就走,今晚就睡在街头了。

这结果他可不要,因为现在正值夏天,外面很热,蚊子又多,他才不想得登革热说。

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那不是小倩,也不是姥姥,是一个很平庸的女孩,她的身高不会超过一百六,个子小小的,脸蛋也小小的,像是个孩子。

“你妈妈呢?”小车开口问,想见识一下传说中长得很美的妖女。

“死了。”小女生说。

“那——”会不会是她阿姨或是姑姑之类的?“你家里有大人吗?”

“就我一个大人。”

“你是大人!”小毕跟阿文双双皱起脸来。

他们不信。

仁美太清楚他们睑上的表情了。

是的,她是有一张babyface,但那绝对不是她的错好吗?“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什么?!”她竟然还比他们足足多了三岁?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她看起来顶多只有十六岁好吗,而且,还是那种发育不太好的十六岁。

“你们等一下。”仁美转身进去。

她想干么?小毕眼阿文两人是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仁美又转出来,这次她手上还多了一张身分证,她拿给他们两人检查。

上头有一张清汤挂面的大头照,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孔与现在的她没什么两样,他们很轻易的认出那是她以前的照片。

再看看上头的出生年月日。

啊咧!果真是二十二岁,足足比他们大了三岁,而她说家里就她一个大人,莫非——她就是那个小倩、就是那个妖女、就是那个姥姥?!

意识到这一点,小毕跟阿文忍不住再多看了她一眼。

拜托,她哪里像小倩、像妖女、像姥姥啊!

她的长相称不上美丽,一点也没有能魅惑男人该有的媚态,倒是那股自然而然所散发出来的随性气息,让人觉得挺舒服的。

“你们是来租房子的吗?”她看到他们手中捏著一张租条,上头是她的字。

她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觉得这对情侣倒是满登对的;男的俊、女的俏,尤其是两个人都是高头大马,长相也乾乾净净的,不像是坏人的模样。

“进来坐吧!”她说,指了指二楼的楼梯说。“从二楼上去。”

一上玄关,脱了鞋,小毕与阿文算是登堂入室,头一回进到传闻的鬼屋里。

不过,有关这间屋子的所有传闻打从他们两个看到女主人的一刹那,他们就坚信那些传言全是子虚乌有的事了。

他们才不信环境如此清幽的地方,会有不乾净的东西;正如他们不信这么单纯的女孩,会是妖女一样。

他们放心的进去了。

仁美给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开始介缙起她的环境。

她的屋子只有两层楼高,而且,外面还有一个楼梯直通到二楼。“你们住二楼,以后进出就由外边进去,这样我们可以彼此照顾却不会彼此干涉,你们觉得怎样?”

“很好、很好。”小毕跟阿文频频点头。

其实,这里的环境远比他们两个想像中来得好,现在他们只担心房租的问题。“你二楼一整层都要租给我们吗?”

“嗯哼。”她点点头。

“那房租呢?”

她意思意思的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千。”

她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的经济有问题,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她这里租房子。

她知道她这里拜某个男人所赐,可是颇具盛名的鬼屋呢!而他们两个敢来她这里租屋,光是勇气,她就给他们两个打满分。而钱对她而言,一向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的这么便宜!”

“反正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她笑得嫣然且极有说服力。

其实,仁美心中还打著一个不可告人的主意,但却不能告诉他们这对小情侣。“怎样?你们要不要租?”

她问他们,脸上的表情虽是笑笑的,但小毕跟阿文却觉得她是迫不及待的要他们立刻给她答案,否则,她就要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要。”他们两个几乎是想都不想的马上点头,深怕机会稍纵即逝。

“那好,你们等一下。”仁美“咚咚咚”的跑下去。

她又要干么?

小毕跟阿文对看一眼,彼此耸了一下肩,他们两人都摸不透那小女人的想法。

不一会儿,仁美又“咚咚咚”的跑回来,这次手里换拿著一张纸。“喏!拿去。”

小毕接了过去。

“是契约书。”她说。“如果你们同意上头所列的条款,就签名盖章。”

阿文把头凑过去,跟小毕一起看。

上头简简单单列了七条条款,内容无非是一些租屋条件,再来就是有关屋子损坏的赔偿问题,所有的条款都是合情合理。

小毕跟阿文看不出哪里不妥,所以,很阿莎力地签上名、盖上章。

所有手续完成,仁美笑得比花还灿烂。

而她那笑容不知怎地,却让小毕看了后,心头就是觉得毛毛的。

是谁?是谁说这里上下两层楼各有楼梯,不会彼此干涉对方的生活的?

当小毕要脱掉他身上那烦人的女装时,学电子的阿文却眼尖的发现,他们的住处竟然被人装上了针孔摄影机。

啊——好!那个疯女人,她竟然来这一招!她想做什么?

“莫非她是个偷窥狂!”

“喝!”阿文突然想到。“难怪她会在租条上规定非要一男一女,还得是情侣关系不可,原来她是想看免费的a片。”

“我去跟她说我们不租了。”小毕受到的打击最重,因为,要是有这针孔摄影机在,他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得做女装打扮!

哦——天呀!这他绝不能接受。

小毕要冲出去,阿文连忙把他拉回来,说他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你忘了,我们刚签了契约,我们最少得在这里住上一年,不然的话,我们得赔她二十万耶!”

二十万!

对喔!小毕几乎忘了这回事。

刚刚,他虽也觉得这一条条款有点不太合理,但是——他的确藏著私心,也怕房东反悔,不想把这么便宜的房子租给他们,所以硬是签了,因为这一条款的另一半也规定了如果房东在这一年内,无缘无故把他们两个给踢出去,她就得赔他们四十万。

二十比四十,在当时,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占到便宜了,所以就签了;谁知道最后却是拿了条绳子把自己绑住。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小毕在原地兜来转去的,而阿文则是四处找寻看别的地方是否还有针孔摄影机。他在浴室,还有卧室各找到一组,阿文把它们全拆了下来。

小毕则是愈看愈生气。“我拿去跟她兴师问罪,要是她没办法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那她就等著吃不完兜著走!”

第二章

小毕怒气冲冲的跑去跟仁美兴师问罪,而仁美早从针孔摄影机里偷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表情,早在他来之前,就想好了说词。

她听到他的指责,先是一愣,而后就红了眼眶。

拜托,她哭什么啊?小毕多想尖叫,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仁美则哭哭啼啼的开始演戏,她骗他。“这一定是我以前男朋友做的好事,他一定是不甘心我跟他分手,所以才使出这种下流手段来偷看我!

“啊——完了!现在社会新闻不是有很多男友不甘心被女友抛弃,就把以前女友跟他嘿咻咻的照片刊在网站上公诸于世,让大家看个够吗?那我的家居照、我的出浴图会不会也挂在某个网路上了?”仁美愈讲脸愈苦,像是煞有介事一般。

啊——她的演技实在是太棒了,搞不好日后她还可以当演员呢!

仁美脸上挂著两行泪,猛瞅著小毕看。

她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小毕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无处可发泄。

“她一定是骗人的,要不然为什么就只有单单我们二楼有针孔摄影机,她一楼就没有?”小毕回到二楼,愈想愈不对劲。

刚刚他被她的眼泪攻势给搞得心烦意乱,最后竟然还相信了她所编出来的那套鬼话,为此,他还好心的替她去叫阿文下来帮她找,看看她的住处还有没有其他的监看系统?

结果,阿文花了三个小时又二十分的时间,把一楼整个都翻找了一遍,连个p都没找到。他们无功而返,在回到二楼许久后,小毕才愈想愈不对劲。

如果她的前男朋友真的要报复她的恶意遗弃,真想偷拍她的春宫照片挂在网站上,那他的监看系统就该放在一楼,而不是装在他们所住的二楼才对。所以,小毕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跟阿文被人耍了。

“可恶!”他捶胸顿足。

阿文则是叫他别气。“以后我们小心点就是。”

“小心什么?”

“如果这些监视系统真是她搞的鬼,那我们就得防著她还有后续动作。”

“你是说——”小毕看了看自己。

阿文的意思该不会是要他随时随地都穿著女装,在自己的居住的地方晃荡吧!拜托,这样他会很难受耶!

小毕瞪著阿文。

阿文不怕死的点了头。

事到如今,也只有委屈小毕了。

要不然,他们的事一旦被拆穿,被房东赶出去事小,伪造文书的罪名才是很大一条。

“可恶!”小毕愈想愈不甘心,恶狠狠的踹了阿文一脚。

“哇!这个女孩子好悍,竟然踢她男朋友耶!”仁美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著多力多滋,一边从她的小萤幕偷看从二楼偷渡下来的精采画面。

咦?她的监看系统不是被拆了吗?那为什么现在还有精采画面可以看?!

对啦,对啦!她的针孔摄影机的确是被拆了,但他们拆了浴室·拆了卧房的,却没找到客厅的咩!所以,她现在才有精采画面可以看。

她卑鄙、她无耻吗?

啊咧!如果大家要这么看待她,她也无话可说,直接认了: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一点过分,但她可不变态哟——

他们以为她很爱偷窥别人吗?拜托!她也是有苦衷的好不好。在这个年代,求生存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女孩子。

想想看,要不是她有一些本领,她能拥有这栋房子吗?

她靠的还不是这些下流手段。

对啦、对啦!她是在做一些小研究。学生化科学的她,现在正在研究怎么让男人和女人发情咩!

现代人的压力太大,很多人都不太行,所以,她认为自己所研发的动情激愫,一定能在这个市场上大发利市。只不过发财的路还很远,而她要还得靠那对年轻力壮的小情侣来帮她完成这个梦想。

她只不过想测看看他们两个在这个阶段的发情数值,但她总不能直接跟他们小俩口要求是吧?

而既然明的不行,她当然只好来暗的罗!

要知道,偷窥别人可是需要很多很多的道德勇气耶!

仁美给了自己很多藉口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她两个眼睛一直盯著小萤幕看,看能不能看到一些精采、养眼的镜头?

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都已经三天了耶!那对年轻力壮的小情侣为什么什么事都不曾做?!

仁美揉揉发酸的眼睛,脾气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她在她的房里已经守株待兔很久了,却连一点暧昧的画面也没看到。

楼上那两个人每天打从学校回来,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他们这样像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吗?

他们每天从学校回来,为什么没有热情的拥吻?为什么没有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抱对方?他们不是该等不及回房,就滚到客厅的沙发去做a做的事吗?

为什么他们没有,而且还各自回房……

各自回房!

仁美猛然发现到问题的症结点,是,他们两个既是情侣,为什么不是睡在同一间房间,而是各自拥有彼此的天地?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于是,偷窥别人生活后的第四天早上,仁美决定到楼上去一探究竟。

那是周休二日的假日,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仁美跑去敲二楼的门。

叩、叩、叩——

美丽的清晨,一个正好眠的早上,小毕被一阵扰人的敲门声给惊声。

该死的!那是谁?

是哪个王八蛋在星期假日一大早就跑来敲别人家的门?小毕把诅咒声含糊不清的含在嘴里,嘀嘀咕咕的念了几句后,又把被子盖在头上,想这样多少可以遮去一些恼人的声音。

但那个不识好歹的人精力实在是有够旺盛的,没人应门,他还持续的敲下去。

小毕被烦死了,只好臭著脸,裹著被子跳下床,冲出去开门。

幸好,他在开门前,有特地的从猫眼孔往外看了一眼。

是房东!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那个有偷窥嗜好的女人!她在干什么?小毕胆战心惊,而仁美还在敲门——

小毕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自己。

他这样是不能出去见她的,但阿文一大早出去练球,且昨晚还跟他的亲亲女友约好要去吃饭、看电影,顺便跑到淡水去看夕阳,不到晚上阿文是不会回来了;所以,他只能自己应付房东了。

唉!他能不能当只鸵鸟,来个视而不见?

好像不行,因为她的敲门声像催命符,得他头很痛,神经变得有些衰弱。看来只好出去应付她,看她来是要做什么?而在这之前,他得先去换上女装。歹命哟——

十分钟后,小毕化身为一个长发美女出来见仁美。

这是仁美第三次见到小毕了,而她还是一样为“她”的美感到惊艳不已。小毕就像个模特儿一样,下只身材好,脸蛋也是漂亮有型,跟一般的花瓶美人不一样。

仁美一来,就献上她刚烤好的蛋糕跟饼乾,且二话不说直接登堂入室,活像这里是她的家一样。

是没错啦——这里是她的家没错,但她忘了吗,她已经把房子租给他跟阿文了,虽只有少少的两千元,但他跟阿文好歹也是付了房租的好下好?

所以,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地盘了。

“房东太太——”小毕赶在仁美进到厨房前,利用身高的优势直接越过她,挡在门口,不让她再越雷池一步。

“叫我仁美就好,叫房东太太显得我多老气啊!”她依旧笑容满面。

小毕没睡饱,早已是一肚子气了,现在又被迫一大早就得做女装打扮,心情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他管她是房东太太还是仁美,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来干么?”

“我拿这些来给你们啊!”仁美献上手中的食篮。“你还没吃早餐吧?”

“我还在睡。”

“还在睡啊!”仁美顿时笑得很暧昧。

小毕看到她的笑,只觉得好剠眼。

他睡觉有什么好笑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仁美的脑袋瓜子里早就把“她”的晚起,自动解释为昨晚“运动”做得太累,以至于今天早上起不来。

那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仁美当然要笑了。或许今天她可以跟“她”套好交情,然后“她”就会出卖“她”跟“她”男朋友的甜蜜情史,一字不漏的全说给她听。

仁美以一副好姐妹的姿态挽住小毕的手。“走,我们吃早点去。”

她带了蛋糕、饼乾来,这可以吃很久很久,然后可以大肆八卦一番。

“什么?你男朋友不行!”在经过几番“talk、talk”之后,仁美终于挖出小毕跟阿文这对小情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喝!她就说,哪有十八、九的年轻人天天住在一起,却各自睡各自的,一点乾柴烈火的迹象都没有,原来是男方不行哟!

什么!什么不行?

本来睡眼惺忪的小毕,都快被仁美烦人的问题烦得头昏脑胀,谁晓得她突然又天外飞来一笔,说什么行不行的问题!

他刚刚是说了什么吗?要不然,她怎么会误会呢?

小毕不断的将问题往前推,就从不行开始,嗯——他们怎么会谈到这个呢?

啊!是了!他想到了!

他的房东一来,就跟他手挽著手,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跟他问东问西的,最后,她好像还问起了他跟阿文的性生活。

哇哩咧!他跟阿文都是男的,他们又不是gay,能有什么性生活好聊的?

小毕觉得莫名其妙极了,但房东又是一副穷追不舍的姿态,一副问不到答案死不甘休的模样表情,最后,他好像含糊不清的给了她一个答案,而她就自动解释为阿文不行。

啊!完了,如果让阿文知道他是如此的诋毁阿文的男性雄风,只怕阿文会把他给宰了。

“房东太太——”

“叫我仁美。”她很坚持。

好,仁美就仁美。“你不能跟我男朋友说这件事喔!要是让他知道我连这么私密的事都到处说给别人听,他会宰了我的。”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到处跟别人讲的,倒是你,你怎么办?

“我?”小毕有点不明所以。什么叫做他怎么办啊?

“我怎么了?”实在是太好奇,以致他不耻下问。

“你男朋友下行,那你的欲望呢?”仁美捱在“她”身边,神秘兮兮的问。“我们同样身为女人,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房东太太——”小毕跳离了十公分远。

“叫我仁美。”仁美又凑了上去,让小毕无路可逃。

小毕叹了口气。“我们还不是很熟吧?讲这种事似乎不是太好。”

但,仁美似乎完全不把小毕的话当成一回事,她依旧摆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亟欲想知道小毕的心事。“他是不是不能给你幸福?你把所有的状况都告诉我,搞不好我能找到解决之道。”仁美用力的鼓励“她”,怂恿“她”。

小毕只能用“气到没力”来形容现在的心情。最后,他只好又说谎,“其实我还是个处女。”

“什么!”很显然的,仁美又吃了好大一惊。

在这个开放的年代,竟然还有人到了十八、九岁遗保持处子身分!“她”真是个绝无仅有的奇葩。

“所以,我并不在意我男朋友能不能做。”哦——让他死了吧!竟然要他说这种话:拜托!对他这种年轻气盛的年轻人而言,能不能做a比有没有饭吃还严重耶!

但为了让耳根子清静,小毕很没义气的把阿文给出卖了,谁让他今天不在家,书他得独自面对房东这个满脑子怪异思想的疯女人。

而仁美——

他看了她一眼,很显然的,她已被他“牺牲奉献”的话给刺激到,现在脸上的表情呈现一片痴呆相。

他原以为她会就此放过他,所以,当他想偷偷把她给扫地出门,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之际,仁美却猛然回神,赶在他把门关上之前,又跑了回来。

“你真的一次也没做过?”她眨巴著眼,兴奋的问。

小毕是不晓得他有没有傲过,跟她兴不兴奋有什么关联,但他清楚的知道以他们两个的交情,说这种事似乎下怎么妥当。

而且——承认他长到十九岁还没做过爱,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要往哪儿摆啊?

“那你的他呢?他也是第一次吗?”仁美又兴致勃勃的问。

小毕多想回她一句:关你p事啊!

但他话才到嘴边,她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所以说,你男朋友搞不好不是不行,只是不会做:你知道吗?很多男孩子的第一次总会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就要鼓励他;而你,你有鼓励他吗?”仁美问。

小毕无奈的摇头。

这一切只是他随口胡诹的谎言,他干么鼓励阿文啊?要他真拿这种事去鼓励阿文,只怕阿文会马上把他的头剁下来当球踢。

“哎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不鼓励你男朋友呢?第一次就受挫折,而你又给他脸色看,也难怪他会不行。”

哦!调教处男、处女的确是比较高难度的事,但却有助于她的研究,所以,仁美不辞辛劳的贡献她的才能。

她又拉著小毕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下行的?你有诱惑他吗?”

“诱惑他?”小毕像是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一样,脸上顿时惨白成一片。

“哦——对喔!我都忘了,你是处女,怎么会知道怎么诱惑一个男人。”看到小毕惨白的脸,仁美自动把它解释为“她”不会。

这的确是个难题,下过不怕,这事难不倒她。

“你等一下、等一下喔——仁美三令五申的要”她“等她,而她自己则是急急忙忙的跑下楼。

小毕下知她要干么,但他知道为了耳根子清静,他得在第一时间赶快出门。

走前门!

不行,待会儿要是在楼下碰到她,岂不是自投罗网?他还是跳窗子好了,毕竟这只有两层楼,还难不倒他。

小毕跑到窗前,才撩起裙角,正准备往下跳时——

“你在干么?仁美回来了!

天哪!她手脚怎么这么快!

小毕真是“捶心肝”。他一脸挫败的收回脚。“没事,我只是想追蝴蝶。”他随口说了个谎。

“你呢?你手里拿著什么?”干么藏在后头,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他弯著身子,侧过去想看仁美身后藏著的东西,她却大大方方的把它拿出来。

“登、登,登·登——”她把东西推到“她”面前。

小毕看到了!

天哪!他吓了一跳,因为,那竟然是个充气娃娃!而且还是男的充气娃娃。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三个月没有男朋友了。”她当然会有这个!

拜托,“她”干么一副看见鬼的模样?要知道她虽没男朋友,但还是有七情六欲的好不好?

现在,这个就是她暂时的男朋友,陪她睡、陪她吃饭、陪她嘿咻咻——唉!不过这种事,是“她”这个还不识性欲滋味的小处女所不能理解的。

“你过来。”仁美把“她”牵著,坐在舒适的贵妃椅上。“喏!这个给你。”再把手中的“男朋友”出借给小毕。

充气娃娃才碰到小毕的指尖,小毕睑上的表情就像碰到什么不乾净的东西一样,急忙把它丢开。

他哇哇大叫。“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我又不需要。”

“你需要。”仁美把她的“男朋友”捡回来,抱在怀里。“你得利用它来学习怎么挑逗一个男人,要不然你将永远得不到你该有的幸福;来——”她又把娃娃塞到小毕手上。

“亲它。”她命令小毕。

小毕闭上眼睛,匆匆忙忙的在充气娃娃的嘴巴上落下一吻,随即连忙离开,然后像是嘴巴上沾到什么不乾净的东西一样,连忙拿手去擦。

啊——恶心死了!他竟然吻一个充气娃娃,而且还是个男的的充气娃娃!小毕睑上嫌恶的表情十分明显。

而仁美对“她”的表现不甚满意。

“她”那哪叫“吻”啊!“你得吻出你的感情来,就像我这样。”仁美亲自示范给小毕看。

仁美把她的“男朋友”吻得天旋地转、毁天灭地;哇哩咧!他还真看不出来她吻的是个假人呢!

小毕看得是瞠目结舌,因为仁美她还对假人舌吻呢!够神奇了吧?

“怎样?”

一吻吻毕,仁美转过来问小毕的心得。

小毕没什么话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