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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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周围古香古色的饰品与雕花大床,无语。

挥挥手,看着白白嫩嫩的小手臂,无语。

张开嘴跑出一串“呀呀咿咿”的不明音响,继续无语ing

没错,心中第1001次感叹,穿了,我终于穿了,作为一个同人女,作为一只耽美狼,穿越成

一个男子,特别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婴儿,我是不是该大吼三声庆贺庆贺?

可是,如果你出生时嘴里含着鹅卵一块大的玉,并且对着一位满面菊花的老乃乃,被一位

神色严肃的男人宣布你的新名字是贾宝玉时,你会有什么反映?

事实是,我当机了

贾宝玉啊贾宝玉,没错,我是一面感叹他是个极品小受一面穿过来的,我死的时候手中还

抱着一本《红楼梦》,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愿意被人压,更重要的是,他明明是个享不了富贵

的命,最后不仅贾府家破人亡,他自己还出家当了和尚。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李麽麽马上把我抱了起来,对着周围的小丫头们叫道:“快看快

看,小少爷笑拉,好可爱的小脸啊,长大后肯定比姑娘们还漂亮……”

马上,我的脸被n只小手捏来捏去

二这算什么2

咂吧咂吧小嘴喝饱奶,作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李麽麽把我抱进檀香木雕花摇篮里,并嘱

咐几个小丫头看好我后就出了房门。

一个小丫头轻轻的晃着摇篮,口中喃喃自语,我翻了个身装做熟睡开始思考自己的事。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年了,在这一年内我表现的很乖,不哭也不闹,所以特别招人喜欢

特别是贾母,对我视若珍宝,我也很配合的每次都展放出大大的笑脸给她看。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梳理从那些丫鬟婆子们嘴里听来的信息,也得出了大概的思路。

因为曹雪芹写《红楼梦》时注明‘并无朝代年纪可考’,所以,这可以说是一个几乎虚构的

世界,生活水平也就是明、清时的样子,女子穿汉服,男子的服饰很有满清之风但是并不剃

头,这让我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要知道,我最羡慕的便是那些长发飘飘的美男子了,要让我拖

个‘猪尾巴’到处跑我可受不了。

现在的皇帝年约6旬,英明神武,很有康熙之风,儿女无数,也立了皇太子,却不是前世历史

中的胤仍那类角色,而是一个年纪不满十岁的孩童,皇后之子。名字我不知道,也是,谁感私

下议论未来皇帝的名字啊。

至于那块传说中名号响亮至极的‘通灵宝玉’则用一根五色丝带系着,连着长命锁、记名

附一起挂在我的颈上,我曾私下偷偷的研究过这块玉,果真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苏,

并有五彩花纹缠护。

反面写着些福语,正面上书‘通灵宝玉’四个大字,又有’莫失莫忘,仙寿永昌‘两行小

字。

我记得薛宝钗项圈上也有两句‘芳龄永继,不利不弃’,想必这就是金玉良缘的由来了吧,

可惜可惜,我不是正规的贾宝玉,自然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这一年来我想的最多的也是这

些,我不喜欢薛宝钗,也不喜欢林黛玉,最多把他们当姐姐妹妹般疼爱。

既然老天要我做了这贾宝玉,我自然要为以后考虑,不会再走贾宝玉再走的老路,到这时,

我希望历史是按正本写的,因为后四十回散佚了吗,那还不是任我发展?

二是不是要做个酒色之徒

今天是我诞生一周年纪念日,天还未亮我变被李麽麽并几个大丫头从床上揪了起来,先是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又被强喂了些奶填肚子,好不容易折腾完天已经大亮了。

李麽麽审视着我,头上被勒上一根二龙戏珠金抹额,身上是福禄寿三色小夹袄,脚上蹬着一双虎头鞋,越发衬的人粉雕玉琢,李麽麽满意的点点头,抱着我出了房门,穿过抄手走廊,进了一扇垂花大门,正是正房。

只见平时庄严肃穆的大厅中央放着一张大圆桌,上面铺着一张锦绣八宝如意的缎子,又在上面摆者文房四宝、弓箭刀枪、脂粉钗环、还有糕点等等,总之是好象世上无数的东西都在似的,房子的上手坐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妇,不用说便是贾母了,右手坐着我的父亲贾政。我的母亲王夫人等一干家中长辈、门客还有年纪稍长的兄弟姐妹也都在坐,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那贾母一见我便一把搂在怀里细细的打量起来,又啧啧称赞我的俊俏模样,说是长大后必定是个多福多寿、子孙满堂得人,脸上是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菊花。母亲也在旁笑的很开心。

这时,只见一个管事模样得人进来通报说吉时到了,贾母便依依不舍的把我放在了那张大桌的中间,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吧,对!就是抓周!

我坐在桌子上,水汪汪的大眼四处瞄着,忽略周围一道道期望的目光,心中则在飞速的思考,要向书中所说的只抓些脂粉钗环之物我是不会的,但要是抓了文房四宝、弓箭刀枪那我以后不得在贾政手下过的惨不忍睹吗?那,要抓些什么呢?

有了!我眼光一闪,就那样!

这时,本已在旁等的焦躁不已的众人只见桌上粉雕玉琢的小宝宝终于不再左顾右盼,只见他撑起小小的身子,颤悠悠的向文房四宝爬去,途中经过点心时还用小手抓了快桂花糕放在了嘴里,又砸吧砸吧小嘴,一扫腿,把点心盘扫翻在地。然后……

‘啪’的一声,文房四宝壮烈牺牲。

‘哗’的一声,脂粉钗环也相继倒下。

只听的‘霹雳哗啦’一阵乱响,桌子上的东西已经全部被小宝宝给糟蹋的惨不忍睹,无数尸骸堆在地下,成了一座小山,然后这小宝宝还示威性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呲溜’一声顺的桌柱滑到了地上,又伸伸小胳膊小腿手脚并地的向前爬,待到贾母脚下后便拽者贾母的衣脚,闪着晶晶亮的大眼:

“乃乃,抱抱……”

‘哗’,周围人碎了一地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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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乃乃……”,我在贾母怀中一面翻着白眼一面还要用典型的婴儿口气吐出几句话来,哎,抱太紧了拉

周围的大人们早在我行动时已经傻了眼,待听到我能说话时更时目瞪口呆,只有贾母反应快,一把抱着我‘心肝宝贝儿’的叫着,脸上早已笑开了,这时周围的人才好似反应过来,马p声立刻响起,什么“小公子能人所不能,长大后必定有惊人的才华”“神童下凡啊”等等话语汹涌而来,不用说,肯定是那群门客说的。

连贾政原本有些瘟怒的脸也和缓下来,母亲更是高兴的直抹泪儿。

贾母终于松开了我,口中念叨着“菩萨保佑,心肝宝贝可吓坏我拉”,又似想起什么,笑眯眯的问我:“玉儿乖,刚才叫了什么,再说一便”

我张张嘴,咿咿呀呀的软语:“乃乃,玉儿喜欢乃乃”

这下周围的人可听了个明白,赞美之词又如黄河泛滥滚滚而来,也是,在古代虽说孩童三岁就有识字的,可一般的都是一岁半才能说话,更有的两三岁才开口,就别说我这一岁能言,而且吐字清晰的了,神童啊~~~~~~~~~~~~

我乖乖的任贾母抱者,心里也在暗笑:这下可捞着护身符了,有了这个靠山,哼哼,就让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把家府翻个个也有人抗拉~~~~~~~~~~~~~”

爽ing~~~~~~~~~~~~~~~~~

三和尚与道士

话说我到了这贾府已经三年有余,这日正逢正午,烈日炎炎,空气有些沉闷,引得人昏昏欲睡,于是便一头载到了床上。

似睡非睡之间,眼前出现了一僧一道,那僧癞头跌足、那道跛足蓬头,疯疯癫癫,细看之下却又觉得二人丰神迥异,骨骼不凡。

那僧、道二人对视一眼,对我说:“小施主,近来可好?”,我不语,二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之色,那僧人道:“我是茫茫大士”

那道人道:“我是渺渺真人”

我点点头,“恩”了一声。

茫茫大士笑着对渺渺真人道:“我就说这小娃不凡吧”又问我:“小娃,你可知我二人来此是为何吗?”

我略微一想,对他们说:“是不是说我不是真的贾宝玉这事儿?你们想怎么办?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了,再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我前世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们如果要换魂,可要保证我平平安安的活下来才行”

那渺渺真人似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一样,大笑了三声对我道:“小娃想太多了,我们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换魂,因为你就是真正贾宝玉啊”

“啊!’我哑然。

茫茫大士点点头接道:“正是如此,想当初你乃女娲练石补天所遗漏下来的一块顽石,后来自经锻炼灵性已通,又受日月天地精华可以化为人行,只是你因当初被娲皇所弃无才补天,整日自怨自哀,后被我二人所见,就答应携你入世,在那红尘之中走上一走。只是后来在警幻仙zg中交割之时不见了你的踪影,我二人一直寻你,直到三年前才发现你当时自己顽皮已经投胎入了人世,并且过了二十余年的尘世生活,本来我二人是想就此了结的,不曾想被警幻仙子知道了此事,告知我二人说你应到贾府之中见证这历史兴衰之迷,如若投到了别出便违了天意,所以……”

“所以你们又将我的魂魄挪到了这贾宝玉身体之中对么?”我问道。

“呵呵,果真是个聪明的小娃”渺渺真人说道,“只不过,还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问道。

“本来你何时入世、何时归来、历经什么姻缘孽债都是记录在案请请楚楚的,可是经过这次的变故后,天命已经发生了改变,连我二人多次推算都不得其解,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果”

茫茫大士也担忧的皱了皱眉头。

“那这样不是很好吗”我突然放下了心,说道:“你们也知道我看过《红楼梦》,它在我那个世界可是很有名的哦,如果一切都按照书中所写的进行的话,那岂不是要我知道自己将走向灭亡也不能挽救吗,天命发生改变的话我便可以更自由的c纵自己的命运了,就算不要荣华富贵也要悠然自得的走过这一生”

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二人相互点头微笑,对我说:“如此,变不该叫你小娃而是要叫你小友了,小友即能看开,真令我二人欣慰”

说着,二人又从袖中掏出一本破破烂烂得经书,放在我手中。

我用手摩挲着这本经书,封面早已破损,上书《天道自然》四个大字,纸张厚实、发黄,看来年岁一定不短,我略略一翻,见其中的字都是手写的正楷,并穿杂些人体x位图。

我知道这书必定不凡,便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入了怀里,又向二人施了一礼,以表感谢。

二人眼中欣慰之色更重,渺渺真人微笑着对我说:“小友果真是识货之人啊,这本经书是我二人多年来的心得体会,细细读透了,便比这世间的那些武功心法强上千倍万倍,今日见与小友有缘才送小友的”。

茫茫大士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还望小友细细品读,日后必定有所助益,如此,我二人也该回了,只是临去前还有一事,小友的玉还在吗?”

我忙从颈上把那快玉抽出给他看。

茫茫大士接过,细看了一下,对我说:“这玉,可是小友的半身啊”

“半身?”我疑惑的问。

“对’茫茫大士点头,因为小友是吸收日月精华所化,投胎时凡人r体接受不了这么多能量,所以才幻化成了这块宝玉,它即是小友所有法力的化身,也是你日后飞生仙界的媒介,万望小友不可丢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忐忑,在书中可是有宝玉丢玉这一节的啊。

茫茫大士看出我的心事,又笑道:“小友也不必如此惊慌,你只要把那本《天道自然》应用熟了,便可以吸收这玉中的能量,日子旧了,玉上的灵气吸收完它丢不丢也就不碍事了”

我长舒一口气,把玉从茫茫大士手上接过挂到颈上。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我揖手告别,我心神一跳,那想了许旧的话蹦出口来:“我前世……”

渺渺真人笑了笑,道:“放心,他们都不会记得你,他们会一直幸福的”

我没有再说话,看着二人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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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砰”的一声,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向声响处望去便见李麽麽正揪着一个小丫头的辫子骂道:“你这个臭丫头还有理了不是,还哭!吵醒了少爷,小心我回了夫人拔了你的皮!”

那小丫头不在抽噎,眼角挂着泪小心翼翼的收拾了打碎的茶杯出去了。

我闭上眼侧过身子装睡,我知道我要一出声那小丫头是肯定要倒霉的,又想起了梦中之事,忙摸摸怀中,果然有一本书在的样子,便长舒一口气,复又沉沉睡去。

五算是贾珠出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23、黑泽翼、popo、雅风的加油

to:火箫、向晚;偶不会弃坑的,一定坚持下去

to:睡木,偶也有这个想法,宝玉会和林妹妹是好朋友滴~~~~~~~~~~~~

至于攻受汗

太早考虑了三四月份的天气,春风软软的吹着,更显得贾府处处风景如画,这日,天刚蒙蒙亮,贾府东厢的碧纱橱内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寻声望去,是一副最精致的床帐,上面睡着一个年约8、9岁的小童,盖着一顶藕荷花色的棉被褥子,越发趁的小脸粉雕玉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醒非醒得样子。

这时,只见几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端着些水盆痰盂之物拐过了屏风,这些女子都穿着统一的钗布衣裙,其中一位相貌只是中上,但一见就让人觉得温柔可亲的女子走到床前,轻声唤道:

“宝二爷,宝二爷,该起身了”

……………………我是换人称的分割线……………………

我眨眨眼,作出一副刚睡醒得样子,其实我早就醒了,近几年来我的五官很是敏锐,别人稍一接近我就有感觉,我伸个懒腰,任她们为我服侍,待到洗梳完毕,问刚刚唤我的女子道:

“袭人,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要起的这么早?”

袭人轻笑着点了点我的头,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这么快便忘了?昨儿个刚提醒过你的,大少乃乃有喜拉,老祖宗高兴,传话来让聚一聚,合家吃顿饭哪。”

我点点头,起身向正房走去,后面跟着几个丫鬟麽麽。

袭人是前些日子贾母赏给我的,说这孩子人心细照顾的又周到,当时我还兴奋了好久,终于见到红楼里的本尊了~~~~~~~~还有晴雯也被我给要了来,古代生活这么无聊,有了这个心直口快、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应该会有意思很多,而且晴雯果然是晴雯,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以后的泼辣作风了,至于李麽麽,在原书里我就看不惯她仗势欺人的作风,又多次当着我的面打骂小丫头,估计她是以为我人小什么都不懂,其实我都看在心里呢,就找了个借口在贾母面前告了她一状把她撵了出去。

(某s:宝宝和这些丫头们的生活,还有撵李麽麽这事我会出番外滴~~~~~~~正文就不再多提了)

自从见了茫茫大士与渺渺真人后又过了4、5年,这几年里我也由大姐贾元春手把手教了些字。《天道自然》这本书早已烂熟于胸,渐渐的也能感受到那种身体内有气运行的感觉。

记得有一次我偷偷跑出来试试自己的武功,竟能跳上5、6米高的房顶!当时可把我高兴坏了,我的大侠梦啊~~~~~~我的武侠情结啊~~~~~~~~自此以后每日的打坐更是卖力,而且我发现,不仅我的五官的敏锐度慢慢发生改变,也不需要睡多少时间了,基本上每日只要打坐一小会儿便又可以神采奕奕。

走着走着便已到了正房,还未进屋便听到一声清脆至极的笑语:、

“我说老祖宗正念叨什么呢,这不可就来了吗”

我抬头望去,果然是王熙凤,哦,现在要叫琏二嫂子了,长的果然是‘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稍眉’可能是才进门不到一年的缘故吧,她还没有以后的心计与威严,现在只是个比较爽朗的女子而已。

我进屋后先向贾母请了安,又抬头打量众人。

只见大厅中早已换上了一张进餐用的雕花大桌,正位上座的自然是贾母,贾政不在,我的母亲便坐到了右首第一的位置,接下来是贾珍之妻尤氏,现在看她也才20岁左右。刚被断出怀了喜的李纨、琏二嫂子、我的大姐元春(这时她还未进宫)、迎春、探春也跟在其后。迎春探春二人现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惜春才4、5岁,便没有来。

琏二嫂子见贾母素日里最疼我,便安排我坐到了离贾母最近的位子,我的哥哥贾珠因为今天是主角便也入了席,挨着我。

我因为是个疲懒人物,这几年又忙着练功,也没怎么好好打量过这个哥哥(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原著中没怎么介绍过他,他又夭折的缘故吧),今日次细细一打量,竟发现他是个不可多得美男子!

他今日穿的素雅,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上面绣着松柏竹等物,腰身挂着一枚玉佩,头发墨黑如漆,只用一只玉簪松松的扎着,长期患病的身子有些单薄,脸色也比常人的要苍白些,不过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书卷气,让我想到了‘君子如玉’这四个字。

只是他相比脸色潮红的李纨,脸上不大看的出快要为人父的喜悦。

大概是我看的太入迷了,贾珠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我,道:

“玉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的脸‘腾’的一声就红了,忙不迭的眨扎眼,摆出一副最是天真可爱的的表情问他:

“玉儿刚才是在想这么快就要当叔叔了有些兴奋啊!”

贾珠得眼中划过一道流光,夹了些菜送到我碗中道:

“哪有这么快呢,玉儿要等好几个月呢”

贾母看着我俩说话,又转头向李纨道:

“既然有了身孕,以后就多休息些,什么活都交给下人去做,想要什么吃的、玩的就告诉这‘凤辣子’一声,要是她照顾不周到了看我回来骂她!”

李纨红着脸应了。琏二嫂子也点着头笑着道:“老祖宗吩咐的我哪敢不照办呢,我与嫂子又亲如姐妹,自然是尽心尽力好让老祖宗和太太放心!”

我在旁心想:这王熙凤进门才一年不到就得了贾母的欢心而让她掌管家中的事,看来还是不能小看她啊。

说话时,已摆了果茶进来,大家吃着茶。

贾母问母亲:“宝玉的事,可与老爷说了没有?”

母亲回话道:“前些日子说了,老爷说,不能让他只是在姐妹中间斯混,要他挑个日子上家塾去”

我一楞,这日子过的正逍遥呢,要去学堂还不把人闷死?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向贾母求情,又见身旁有些异常,忙抬头看去,只见贾珠正对我微笑,见我望向他,遂细语到:

“还是不要向老祖宗求情了,贾家的男子到了年岁便要上学的,你已算晚了的,再闹,就要挨父亲一顿骂了”

我一抖身子,想起了贾政绷着脸训我的神情,心中一阵懊恼,只能应了。

又听他对贾母说道:“我这几日身子好多了,又没什么事,也好久没见先生了,就让我明日送玉儿去学堂吧”

贾母笑吟吟的应了。

六小啊吗小儿郎

过了几天到了上学的日子,袭人一大早便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服侍着我洗梳之后,我便坐在床边等大哥过来。

袭人将书笔文物收拾停妥,便于晴雯一起嘱咐我上学应记之事,又要我不要淘气一定听好夫子的话、将文章记熟了,也不要和那些爱捣蛋使坏的主子们玩,省得老爷骂…………

我在旁正为自己消失的自由哀悼呢,听了这些就想起了前世我老妈絮絮叨叨的婆婆嘴,不由得心里一酸,抓住二人的衣袖道:“好姐姐,不要再说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怎么和那些老妈子似的,看以后谁敢娶你们?”

晴雯性子急,听了我的话后一往上撸袖子就开始挠我痒痒,还笑着‘啐’了我一口道:“我的小祖宗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就管起这个来了,看我不挠的你求饶你以后就更会编排我们这些奴才了”

我被她胳肢的正痒,听了她的话忙求在一旁看笑的袭人帮忙,三人正打闹时只见眼前一闪,大哥进了屋子来,正站在床前看我们,脸色因为天暗看不清。晴雯和袭人早已经停下了,向大哥请了安后便出去了。

我讪讪得笑了笑,抬头打量他。

可能是因为天寒,他在长袍外加了一件水蓝色的大毡,细细的绒毛堆在领口,他的发梢上似乎沾了些露珠,脸色也冻的微微发红,不过这到给他增添了些尘气儿,人也显得更加俊俏风流了。

…………吃完饭的某s回来了…………

出了门后天还未亮,空气有些冷冽,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贾珠见我害冷,步伐略顿了顿,牵起了我的手,他的手指纤长温暖,正好覆盖住我的小手。

一路无话,只向这学塾走去。说来这书院离家也不远,是专门给族中子弟念书用的,老师也是贾家长辈,贾代儒。听说也算是个有德有才之人。

快要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抬起头看他,只见他眸子如墨,里面清清楚楚的映着我的小脸。

他微微一笑,似是无意的问我:“玉儿与丫鬟们一向都是如此打闹吗?”

我想想告诉他也没什么,就点点头说道:“对啊,平常元春姐姐都不让我跟其他姐妹们玩的,哥哥们就都有事情做,玉儿就很无聊啊,正好袭人她们都对我很好,跟姐姐一样好,所以我就把她们当朋友啊”

大哥听后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对我说什么规矩礼教(某s:妈妈看上的人一定是与众不同啊~~~~~~宝宝:…………),而是微笑着望着我说:”这样啊,那玉儿为什么不来找哥哥呢?哥哥什么公事,清闲的很,而且玉儿也上学了,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都可以来找我啊”

我听了以后很是兴奋,忙不迭的点头。现在整天在贾母和那些丫头婆子面前装天真我都快闷死了,找个地方好好清净一下也不错,而且这个贾珠可真的是个博学多才得人啊,有好几次都听父亲说要不是他身子弱,他自己又不热中功名,早就高居庙堂之中了。

想到这不禁有些黯然,原著中他可是不到20便夭折了,现在离那时也不过短短2、3年了……不过,想到几年前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二人的话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对啊!既然他们都说了历史会改变,那,哥哥会不会一直活下去呢?

我看了看他消瘦的脸,想起那本《天道自然》中好象也有一篇‘医经’的,只是以前没怎么在意,心中不禁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一定不能让哥哥死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学里,哥哥帮我交了束修便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打量这古代的私塾。这间房子大概有现代的2、3间教室那么大,装饰的很有学术气氛。学生们的书桌按顺序摆放在两边,中间留一条宽宽的道以便夫子巡视。房子的正前方是夫子的座位,墙上挂着孔老夫子的画像(貌似,有点丑……),不仅如此,各个墙壁的四周也都挂着些名家作品。

可能是我来得比较早,学中的人还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些什么,还不时的向这边瞥上一眼,我看看自己,石青对襟翻毛皮马褂,浅湖色缎的下摆,马鞍形领掩颊护面,上面绣着一小圈白狐的毛发,头发都辫了起来,额上一跟浅绿色镶黑边并有金绣纹的抹额……很正常啊,他们看什么?再望去,他们却都已经在温书了,正想着,忽听一道清朗的声音道:

“这不是宝二叔吗?”

我寻声望去,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年轻公子,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袍,形容俊俏、举止风流,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弯着,笑的很让人舒心,原来不是别人,这是宁国府贾珍的儿子贾容。

我笑着回道:“别叫什么宝二叔了,我的年纪还没你的大呢,以后长辈不在时叫我宝玉就可以了”。他笑着应了。

我又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年约6、7岁的小童,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只是好象有些羞涩得样子,正是贾蔷。

我向他招招手,问道:“蔷儿也来上学吗”

他点点头,回道:“是啊,可是蔷儿不如宝哥哥聪明,害怕学不好”说着小脸就皱在了一起。我看着他那可爱得样子,身体的细胞蠢蠢欲动,最受不了可爱的东西拉,便一把拉过他,便出言安慰一边大吃豆腐。

恩,这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啊,滑滑嫩嫩的(某s:其实你的皮肤更好~~~~~~~~~~),正心中偷乐时,瞥见一边贾蓉忍笑的表情,忙摆好身资,作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这时,只见所有的学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贾蔷贾蓉二人也忙回到位置上安安稳稳的背书,抬头一看,正位上已坐了一位年长的老者,须发皆白,一副饱学之士得样子,却是贾代儒来了。

七上呀吗上学堂

贾代儒先是提问了几个学生背书,因为这学中的多是本族弟子与亲戚家的子孙,所以未免有些龙蛇混杂。有的人通篇都背的流畅,这时贾代儒就会点头微笑,更多的却是支支呜呜,半天跑不出一个字来,这时,贾代儒就会毫不留情的将戒尺伸向他们的手掌,直到他们的手都肿的老高才肯罢休,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有些害怕起来。

轮到贾蓉的时候他很流利的便背了下来,那副自信的神情惹的好几个学生不忿,到是轮到蔷儿的时候有些疙瘩,不过也算是背了下来,没有挨戒尺打。

过了一会儿,贾代儒便转到了我面前,先是细细的打量了我一会儿,问我道:

“可是荣国府的贾宝玉吗?”

我连忙应了,他又问:“刚刚我看你在百~万\小!说,看的什么?”我回道:“是《四书》”

他又问:“可背得下来吗?”

我点点头,开始郎声背诵。其实这《四书》我从前翻都没翻过,就是刚才大致通了一便,还好,我的记忆力不知为什么比常人好太多,而且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才能够完整的记下来。

否则,我看看他手中依稀带着些血迹的戒尺,咽了咽口水。无语…………

待我将正本《四书》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后,看到贾代儒正点着头捻须微笑,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四周的学生有的向我投以钦佩的目光,有的则不屑一故,想必他们则以为我在私下背过了,呵呵,要是他们知道真相……就更精彩了~~~~~

至于贾蓉则略带惊讶的微笑看我,而蔷儿呵呵,那小嘴到现在还没合上呢,两只大眼亮闪闪的,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我不禁有些飘飘然。

自此以后,我每天都会去上学,一开始还是让大哥送我一起去,顺便吃吃美人豆腐(p。s:当然是用眼)后来我见他身体一天弱似一天,再加上李纨就要生了,就不在缠着他了,而他看到我和贾蓉、贾蔷谈的来也就随我与他们一起上下学了。

贾母后来又配给了我四个岁数与我都差不多的小厮,俱是眉清目秀的摸样,我也懒得再想名字,就按原著里的分别叫他们扫红、锄药、墨雨和茗烟,茗烟这名字我听着还不错就没有再改了。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年,这两年中发生的事也不少。先是李纨产下了一子,取名为贾兰,满府上下都高兴坏了,这贾兰长到几个月也是一副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惹的我爱心大起,天天跑去抱他,到是大哥对这孩子的喜爱还没我深。

每次我去看贾兰,大哥都是抱着一卷书,冲一杯香茗,坐在庭院之间看我俩,他的眼神就让我觉得很温暖,只不过一点也不觉得他象为人父的样子,更不象十几岁的少年。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贾政对我俩也是一副不冷不热、正经儿八百的样子,一点都不象个父亲。而且近来因为我聪明伶俐,功课诗文也比其他学生做的要好,想必是贾代儒对贾政说了我以后大有前途,所以现在贾政对我比以前更要严厉了,一见面就‘之乎者也’一通,我也怕了他了,每回一打听到他在家就往贾母房里钻,背考大树好乘凉啊~~~

再来就是元春姐姐经过选绣进宫去了,听母亲和父亲密语说,已经买通了几个管事个大太监把元春姐姐安排到了临敬殿(估计是皇帝办公的地方吧,偶不清楚),希望能得见天颜,好从此一步飞升。

她一直十分疼爱我,有时到比亲生母亲还疼我的一些,想到此,我不禁感叹古代女子的身不由己,纵是受封为妃,也象是进了金鸟笼,一辈子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了。

番外

这日,红日冉冉,惠风和畅,象贾府这样的大户人家里下人们早就忙活了起来,端洗梳水的丫鬟与厨房的下人来回穿行,一副热火朝天得样子。

可在贾府的碧纱橱内相比别处却显得有些冷清,虽也有几个小丫鬟端了蝇刷痰盂之物出去,却脚步轻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又有几个大丫头站在房门外,也不出声只看猫儿雀儿打架,这时,从房内又传来一声懊恼的呻吟声,外面的几个丫鬟随抿了嘴偷笑。

再看这碧纱橱内的卧室里有一书桌,桌上摊着些笔墨课本,墨是研好了的。一个大约6、7岁的小童执着笔,满面愁容的看着刚刚一不留神甩上一大滩墨迹的字帖,又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桌旁椅子上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约是15、6岁的年纪。头上梳了一个黑黝黝的发髻,用鎏金八宝簪挽着,穿着一家藕荷色的小绵袄、石榴红的二色金银色坎肩,棉裙也是一样颜色,再看这女子的相貌,生的是端庄明慧,甚是雍容大度。此时,她正专心绣着一副手帕,也不去看那小童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写坏了,就再换张纸重新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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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臂,晴雯进来为我又磨了一研墨,趁此空隙,我溜到那女子身边,好声央求到:

“好姐姐,今儿个都写了两研字的墨拉,你就让我歇会儿吧,我看外面天也好,咱们到园子里溜达溜达好不好?”

那女子正是贾元春,只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住我的手道:“玉儿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呢?你的字怎么写都是歪歪扭扭的,没有一点风骨,姐姐过些日子就要入宫了,到时候谁来督促你学习呢?”

我见她也不甚开心,便不在言语。也是,姐姐进宫以后我们姐弟大概也见不了几面了,趁现在让她对我多放些心,又有什么不好呢?只是我这手用惯了钢笔、圆珠笔,现在又用那软塌塌的一撮毛来写,实在是难为我啊。

这时我见晴雯已磨好了满满的一砚子墨,不由得脑袋发涨,又见她抿着嘴角偷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不由的向姐姐央道:

“既然姐姐让玉儿练玉儿便练吧,只是让姐姐陪着玉儿,玉儿也不忍心,这样吧,早先玉儿就知道姐姐爱喝那极清淡的茶,前些日子老祖宗赏给我的枫露茶还未动,今日知道姐姐要来就让那些丫头们先过了两三遍等着出色儿,料想姐姐的口也干了,不如先歇一会儿喝口茶吧?”

元春点点头,我便唤袭人让她把那碗枫露茶沏了斟上来。袭人进屋后却没动,我又唤她,她面有难色的道:”本来早上我便沏好了这茶留着的,不过刚才李妈妈来见了,说‘宝玉素来不喝这淡茶,让我喝了吧’就拿走了,我们也没拦住”

我有些扫兴,又有些生气。这李麽麽仗着她奶过我几年,不仅经常打骂小丫头,还常常翻我的东西,见着了喜欢的便说‘宝玉未必用的完,拿去给我孙子吧’。有好几次我心爱的小玩具都被她不知搜罗到了哪里,问她又支支呜呜的说不知道。我曾想过要告诉贾母的,却不想袭人劝我说这贾府最是尊老爱幼的,我岁数又小,说了不仅撵不了她去,反倒连累了别人。我想也是,本来曹雪芹他家就可以说是靠了康熙r母的庇佑发家的,有此规定也不希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见过她的事儿。

元春姐姐看我面色难看,就问晴雯道:“李妈妈一向如此吗?”

晴雯口快,说道:“可不是吗,这屋里天天都不见了好些东西,好几个丫头都见了是李乃乃顺手拿了去,二爷都为这个生了好几回的气了,只是我们劝着才没闹大”正说着,见袭人一直对她打眼色,急急的住了口。

元春听了也有些怒气,道:“这还得了!她好歹是个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玉儿不必太急,我回去和太太说说定要训她就是了。只是她资格老,也服侍了十几年,这府里的婆子也没几个手脚干净的,老祖宗有心慈,怕是撵不出去”

说着,又把刚绣好的手帕从绣架上拆了下来,递与我道:“姐姐也快要走了,这方帕子就留与你,等到逢年过节的也好睹物思人。”说着,就红了眼眶。

我接过手帕,只见是苏州的上好白绸,上面绣着些小小的兔子在草丛中玩耍,兔子是我今生的属相。元春姐姐本就极精女红,她绣出来的东西可是那些夫人小姐门求也求不来的,我见这帕子绣的动物也是活灵活现,乖觉可爱,就小心放到衣服里搁好。

元春姐姐又略坐了一会儿,叮嘱了我些事情就走了。自此以后因为进宫的诸班琐碎杂事,我们极少见面,过了不到月余她进了宫后更是一墙之隔、如在天涯了。

我也常常拿出那手帕来看,也很思念她,毕竟她是真真正正让我尝到了犹如母爱一般的姐姐。只是李麽麽果然没有被撵走,只是被母亲训了一顿、罚了一年的月银罢了,不过我看她表面唯唯诺诺,眼里却不已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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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早的从贾母出请安回来,才刚走到圆门便听到屋里乱糟糟的响成一片,忙撩起门帘进去,只见晴雯只穿着半新的嫩绿掐腰小袄,衣衫半开,钗垂鬓松。双手禁禁的握住自己的衣带,眼中优带泪痕,胭脂也不知是怎么了,红红的铺了满脸。

我初见大吃一惊,又一细看,见是李麽麽披着件半新的灰色大袄,一手拽着晴雯的衣裳往外扯,一手拿着脂粉往她脸上铺,嘴里还骂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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