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击溃的恋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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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昕余和连赫并没交谈,各自回家。

警察原来找已找上徐浩尧和蒋昕夕问话,蒋昕夕倒是对这件事出奇地冷静,她自医院搬回大宅,说是为了让两姐妹有个照应。

徐浩尧替蒋昕余聘下了律师。

蒋昕夕说:“现在至要紧是找到人证帮你洗脱嫌疑。”

蒋昕余默不作声,她一想到还在医院的叔叔,心里就烦的不行。

“连赫他怎么说”徐浩尧问。

“我不知道。”

“你试试和他联系吧,让他多说好话,你不是那种人。”蒋昕夕说。

蒋昕余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起,她直觉是连赫。

“连赫。”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多天来的眼泪像缺堤般涌出来。

“刚刚在公安局不方便谈话,对不起。 ”连赫低声说。

“是,我懂。”

“你请了律师没有”

“嗯。”蒋昕余哽咽。

“别哭,我马上过来找你。”

蒋昕余含泪挂电话,坐着等他。

徐浩尧和蒋昕夕两个人低头,面色凝重。

蒋昕余见到连赫,什么都顾不上就与他拥抱,然后俩人走到大宅外花园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

“叔叔在医院还在昏迷。”

“我知道。”

“是黄芝芝做的。”

连赫非常沮丧“我知道,但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既是个已死之人。

蒋昕余说:“连赫,是我”

连赫一震然后回复平静说:“不,不会是你。”

“其实你心底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小余,你要我如何是好,那是对我有恩,从小抚育我的亲生姐姐””

“是的,我不过是与你有过露水姻缘的蒋昕余。”

“你别偏激,他们会查清楚的”

蒋昕余霍地站起来,“现在全部证据都不利我,全世界人都认为我杀了黄芝芝,怎么查明明是黄芝芝想杀我,她已经弄得叔叔在医院昏迷不醒,为什么从来没人去关心这个”

“她患有神病。”连赫重复。

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唯有闭口不语。

连赫望了望她,说道“小余,她是我的姐姐,她的神已经崩溃,你应该体谅”

我瞪眼冷笑:“终于说出来了吧,呵呵,你这话和警察如出一彻,凶手是我,凶手就是我”

徐浩尧闻声赶出来推开连赫,敌视着他, “连先生,”他发话,“请你不要再刺激她,你不相信,但还是有我保护她”

蒋昕余痛哭。

连赫说:“小余,小余,你听我说”他似有内疚地喊着。

蒋昕余早已死心,失声说:“连你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连你都以为我是但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蒋昕余跺地摇头大哭。

蒋昕夕过来抱住她。她将头伏在昕夕的上,悲伤地哭着。她用力抚着妹妹的背脊,像是哄一个受惊吓的婴儿,带她回到内屋里。连赫木然地站着。

蒋昕余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

“连赫呢”她问。

“你还问他做什么,他都不信你”徐浩尧气愤。

蒋昕夕瞪他一眼后,他闭上了嘴巴。

“他还在花园里。”蒋昕夕说。

“姐姐,我没有干过。”

“小余,黄芝芝死了,你有没有觉得开心”

“没有,怎么会。她也是个女人,穷极一生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她死了只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可悲。”

“你没有想过杀她”徐浩尧上前问。

“有时生气的时候会闪过一两个念头,但是大家生为女人,都是一样难做人,我何必杀她”

蒋昕夕瞪了徐一眼,他低垂着头不作声。

“小余,我信你,不会是你做的。”蒋昕夕说。

“姐姐,可是别人不信我,一切都不利于我”

那是的确,蒋昕余脱身的机会微之又微。

蒋昕夕忍不住哭泣起来。

“姐,别哭,对孩子不好。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世人早已认定我是坏人,其他一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也不过如是,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只担心叔叔”蒋昕余倔强说。

徐浩尧说:“别闹意气。”

她别转面孔。她说这话不过是故意讽刺刚刚进来的连赫。

连赫听到话后,又转身返回露台。

“连先生。”蒋昕余心如死灰口气疏离地唤他。

他转过头来,面色灰败。

“没想到吧,你爱上了一个魔鬼。”蒋昕余摊摊手苦笑,说得快要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连赫用手掩面不说话。

徐浩尧忍不住说:“连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们都需要休息。”

连赫伟岸的身躯象是有点摇摆地走了出门。

蒋昕余心疼地想叫住他,蒋昕夕却一把将她拉住说:“他不信你,这次我不帮他。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失去了作为你爱人的资格。”

蒋昕余叹道:“他一直拼搏,只有黄芝芝一个真正的亲人,现在他非常寂寞。”

“你会是他的好知己。”蒋昕夕暗暗说。

是的,她承认,蒋昕余深深叹口气,可能只是知己而不是伴侣,以前她误解他,现在即使警方判定她无罪,她和连赫始终有了这么一次的考验,所有的信任已经宣告溃败,以后就永远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厚墙,彼此已经不可能回头。

经过一日的折腾,晚饭时候三人都食不下咽,因为太累,蒋昕余不用吃安眠药,早早就上床睡着了。又做了那个靠不了岸的噩梦。

背脊上一股冷汗是她猛然醒来,她听到房门外有人悄悄私语。

“对不起,难为你了。”徐浩尧的声音。

蒋昕夕不停饮泣。

这个就是血浓于水,姐姐为着她,实在地担心。蒋昕余蒙头抽泣,这下所有人都象是活在了影下,一世都不知怎么摆脱。

这个噩梦什么时候会过去呢

叔叔,以前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在她身边,万事都有他挡着,但是现在他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到这,蒋昕余呜呜地又不停流下泪水,不敢大声哭出声音来。

她爱的,爱她的,一个个渐渐离她而去,她的身心都是凉飕飕地,悬在半空。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门铃尖锐急促地响起来。

警察

三个人都心惊跳。

蒋昕夕开门,又是那两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个上前说:“蒋昕夕小姐,那么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到公安局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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