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换了工作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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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话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人事处因为欧阳奋勇辞职变转职而引发的赌局争吵也很快落下了帷幕。这样一来，当欧阳奋勇再次光临人事处的时候，他看到的还是一片平静，绝对不会料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一件以他作为筹码的胡事。
在对赌局一锤定音之后，王处长思量到欧阳奋勇将会很快重返人事处。平常这个时间段，他可以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歇息一下后准备吃午饭了。今天不同，他还得接待欧阳奋勇。这位今后可是个贵人，他必须得好好伺候。别的不说，他上前亲自打开了人事处的门，然后返回到了座位上等候。如此一来，欧阳奋勇不用敲门，就可以直接入内。
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五十分，欧阳奋勇的身影出现在人事处的门口。王处长二话没说，站起身笑呵呵地就迎了上去。欧阳奋勇起初被王处长的态度的前后变化给雷到了，但片刻之后他就释然了。对方之所以前倨后恭，肯定是董事长给他通了声气的结果，并不是真对他心存敬意。欧阳奋勇也没预估到，自己的辞职之路竟会出现这么富有戏剧性的变化。然而，不管对方的态度是真是假，从哪一方面，欧阳奋勇都不可能托大到白白生受。一来他还是个新人，没有根基，冒然托大恐怕会给自己日后的工作带来阻力。二来，他的本性中带着谦逊，生受对方的敬意有违他的性格。因此，他接下来的做法也就顺理成章了。
欧阳奋勇见到王处长抢上前来，也忙向其走去，他可不想让其迎到门口，那样会暴露出缺乏情商的问题。他略微弯了弯腰，使得自己看起来比王处长要矮一点，装着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王处长，您太看得起在下了，怎么敢劳烦您过来！”
王处长也看出来了，这个欧阳奋勇也是个妙人儿。也好，花花轿子众人抬，你既如此识相，我也不能薄了面。王处长双眼一翻，作不喜状，说道：“欧阳兄弟，跟我还这么客气，你也太见外了，我还想咱们兄弟日后多亲近亲近呢！”
欧阳奋勇心想，既然你要靠上来，我自然会接收。孤军奋战，哪有人多势众来得让人舒爽。他大喜过望，说道：“王处长，能结识您，真是我烧了高香了。您说得对，今后我们应该多亲近亲近。”
听到欧阳奋勇如此给面子，王处长也喜出望外，嗔道：“欧阳兄弟，怎么还叫我王处长呀，应该叫我王大哥！”
欧阳奋勇也上道，开口就叫了：“王大哥，那你就别叫我欧阳兄弟，改唤我小勇吧。”
王处长连连答应，笑道：“好，小勇这名字好，听着让人感到亲切。”他拉出一把椅子，用衣袖把上面的灰尘擦了擦，望着欧阳奋勇说道：“小勇，别老站着，快坐呀！”没有一点脸红，好像他的椅子早就摆在这儿似的。
大猩猩，如果前面没有捧着你，恐怕这把椅子就没了吧，欧阳奋勇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不想揭破，不过想讽刺一下王处长，说道：“王大哥，你想得太周到了，连椅子都早就准备好了。”
王处长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小勇弟弟，你可是个大人物，我能不想得周密些？”这句话蕴藏着丰富的内涵，意思是没摸清你的来意，我肯定不会随便抛橄榄枝。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坐下，眼中的含意只有当事人才能读懂。
他们二人在这边旁若无人地对话，用词也不加琢磨，神态更不经掩饰，只听得其余的五人直想呕吐，看得他们眼珠更欲脱出。
既然决定留下来，欧阳奋勇也想多认识认识几个人，交交朋友。他对着王处长说：“王大哥，还没请教这五位英豪是？”
王处长愧疚地说道：“小勇弟弟，对不起，都怨大哥。为兄这记性不好，一忙起来就忘了给你介绍了。来，来，来，这位小哥就是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武再松，昵称小武。”
“武再松？好有气魄的名字！你该不会跟打虎将武松有关系吧？”欧阳奋勇跟他握了握手，半是称赞，半是玩笑。
“你说对了，作为武松的第n+1代子孙，我很自豪。”小武神色中的骄傲瞎子都能看出来。
“以前，在大学生公寓的大门口，有一个卖烧饼的老板，他做的烧饼非常好吃。我问他姓名，他说他姓武，还说他是武松的第n代子孙。我在想，这个人会不会与你有关呀？”欧阳奋勇盯着小武，想看看小武的脸色会不会有所变化。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就是吃他做的烧饼长大的。他去大学生公寓门口卖烧饼，还是我的主意呢。他是我爸，我能不认识吗？”武再松没有一点自卑的苗头。
听到小武坦然地承认了他老爸是卖烧饼的，其余的人神色均有变化。王处长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尽是欣赏。小蛮则撇了撇嘴，不过是朝向欧阳奋勇，好像对他激将小武的做法不满。汪雪妍做了个“瞟”的动作，目标也是欧阳奋勇，其中满布疑云。柳钰湖与伍子婿的做法却相同，那就是微微转了头，似是厌恶。
欧阳奋勇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对各人的品性也有了一定的条件。其他人有什么举动他并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小武的态度。这个问题要搁某些人身上，那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更过分的是，他们的父母叫他们，他们还会装作不认识。其根本原因在于他们害怕承认之后，他们父亲的身分会有损他们的声誉。为了所谓的名声，连他们父母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都能够舍弃，这种人必定是彻头彻尾的忘恩负义之徒。小武能够毫无顾忌地承认，至少证明他的父亲没有白养他这么多年。这一点，很对欧阳奋勇的脾胃。
“今天早上我本来也想买点烧饼吃的，但是没看到他来。小武，你爸不准备到那里卖烧饼了吗？”欧阳奋勇话语中隐含不舍，尽量让小武能够体会到他的善意。
“我不知道呀。昨天晚上回来后，他就神神秘秘的。平时从不喝酒的他，昨天居然喝酒的。让我震惊的是，他的酒量还不浅，喝下了一斤老白干。他说了很多话，一会儿说要开个店，一会儿说要买个电视，还说要请人拍个相。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和我妈都搞不清名堂，只当他喝醉了。
欧阳奋勇听到此处是又喜又悲，喜的是武老板竟然听取了他的建议，悲的是他的儿子不理解他的想法。看出他们父子平时沟通也比较少，欧阳奋勇也准备帮他们牵线搭桥。他鼓励小武说：“小武，或许你父亲有什么新的打算也说不定。你跟他沟通一下，也许能帮他参考参考呢。”
“听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昨天我爸一会儿欣喜若狂，一会儿愁眉苦脸。这与平时的表现不搭边，我得了解透彻了。”小武恍然大悟。
欧阳奋勇还要开口与小武说话，但被王处长打断了，他焦急地说：“小勇弟弟，正事要紧，我们还是给你办转职手续吧。”
欧阳奋勇摊开了手，说道：“那也得先给我介绍这其余四位呀。”
王处长向其余四人斜睨了一眼，那四人就站起来开始自我介绍了，欧阳奋勇均一一与他们握了手，感觉各不一样。伍子婿的手硬而冷，比较有力。小蛮的手很柔滑，但软弱无力。柳钰湖的手有些潮湿，给人感觉很紧张。汪雪妍的手很不一样，给欧阳奋勇的感觉是暖和。
此后，王处长发话了：“小勇弟弟，你的工作证呢？快给我，我帮你重办一张。”
欧阳奋勇把工作证从衣袋里夹了出来，递给了王处长。
王处长对小蛮说：“小蛮，拿一张工作证来。”
小蛮惊讶地说道：“你亲自填吗，不要我填了？”王处长重重地点了点头。小蛮从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崭新的工作证，又从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工作证证套，一并递给了王处长。
这个工作证证套跟欧阳奋勇之前的那个证套是不一样的。以前的那个证套上面是夹子，用来夹在衣物上。现在的这个证套是带挂绳的，用来吊在脖子上。虽然差别不大，但是两者意义上是有差别的。带夹子的证件套是用在一般工人身上，而配上带挂绳的证件套则说明你已经是管理人员了。
王处长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办事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不一会儿，他就将一个崭新的工作证递给了欧阳奋勇。用的照片还是上一个工作证，从上面撕下来的。工作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明了欧阳文明的就职部门：档案处，职位则是助理。证件套里面还有一个更新了信息。欧阳奋勇对这效果很满意，将证件挂在了胸前，并对王处长道了谢。
王处长看了看表，指针显示十一点五十五分，便说道：“小勇弟弟，还有五分钟，你要不要去领工作服和公寓钥匙？”
“这个不要花费很长时间吧，我决定还是现在去领吧。”欧阳奋勇愉悦地说道。
“说你们几个，谁愿意带小勇去一下总务处呀？”王处长不准备陪欧阳奋勇去了。
汪雪妍抓住了这次机会，她冷静地说道：“我去。”没人会与她争，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对不相干的事表现出兴趣。
欧阳奋勇与汪雪妍两人一边走，一边互相打量。欧阳奋勇只觉得汪雪妍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让他忍不住想去探索。汪雪妍则感觉欧阳奋勇天生得让人亲近，使得她有一种想拥抱的**。两人一路没有说话，只是偶而的眼神相碰，但马上便又错开，其中的滋味只有二者能够明了。